江岁宁便细细的将当时的情况都说了一遍。
听到齐王妃被人暗中换了避子的汤药,方鹤羽面色一惊,他这些年一直卧病在床,谁也不愿意见,同齐王的关系也日渐疏远。
他以为齐王和他的王妃十分恩爱,如今想来怕是自己也被骗了。
齐王没有别的妾室,在他的府上有谁能有这么通天的本事暗中换掉王妃的汤药,让她不能有身孕?
答案不言而喻。
而齐王妃是怎么死的,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方鹤羽深吸了一口气,掩饰着内心的震惊和复杂,他安慰着江岁宁道:“你别担心,我这就去齐王府问个究竟,定不会让你蒙冤受屈。”
留下这话,他就起身走了出去。
“大哥。”
方玉琢见方鹤羽头也不回的走了,也没有去追。
他坐了回去,伸手端起桌上的茶盏道:“大哥听说你杀了齐王妃,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他是真的很在乎你。”
“我知道。”
江岁宁看着方玉琢道:“二哥可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其实在听说齐王妃中毒身亡的时候,她心中便已经有了一种猜测,齐王妃的死,也许就同她喝下的避子药有关。
杀死齐王妃的,很有可能就是齐王。
可是齐王为什么要栽赃陷害她呢,是因为她窥探出他们夫妻恩爱的假象?怕她四处传扬出去?
可是她是国公府的义女,他名义上的表妹,陷害她于他而言究竟有什么好处?
方玉琢握紧手中的杯子道:“眼下的情况对你十分的不利,如果你不能找出证据为自己脱罪的话,谁也救不了你。
虽然我们国公府和齐王关系匪浅,但死的毕竟是陛下亲赐的齐王妃。”
江岁宁垂着眸子,确是听出了方玉琢话中的意思,她握住他的胳膊有些着急道:“二哥,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脱罪的法子。”
方玉琢将手中的杯子放下道:“你住在凌王府上,手中的药很容易被人动了手脚,也是有可能的。
而最容易接近你,神不知鬼觉在你药里动手脚的人,你觉得会是谁?”
江岁宁心头一惊,她瞪大眼睛看着方玉琢道:“你想让我陷害凌王?”
“云萝,这不是陷害!”
方玉琢面色凝重的看着她道:“凌王殿下借着求医的名义留你在府上,为得就是借你的手来毒害兄弟。
你是国公府的义女,没有杀害齐王妃的动机,但凌王殿下有。”
这才是他来见江岁宁的真正目的,也是齐王的目的。
如今平王被废,只要除掉凌王,齐王的储君之位唾手可得。
江岁宁听着方玉琢的这一番话,只觉得遍体生寒,她问:“大哥他知道你想做什么吗?”
方玉琢目光一沉:“大哥不理世事多年,没有必要知道这么多,这都是我自己的主意。”
他看向江岁宁道:“云萝,如果你想在这个吃人的京城活下去,就不能太过良善。
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离凌王殿下吗,这是你唯一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