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硝石还是硫磺都可以作为药材来入药,但同时他们也可以被制成烟花或者火药。
师父给她讲过这其中的奥秘。
那时候她贪玩想知道硝石和硫磺是不是真有这么厉害,便偷偷的尝试,结果没有控制好剂量,险些炸了师父的药芦。
为此还被师父责罚,还是苏苏为她求得情。
可如果不是精通药理之人,谁又会知道硝石和硫磺的其它用处呢?
“我就只得罪过同昌郡主。”
江岁宁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同昌郡主,三年前她连身为国公府世子的方鹤羽都敢暗害。
她一个区区县君,她又怎会放在眼里呢?
可是同昌郡主当真有这么缜密的心思,能想到用硫磺和硝石做成火药来取她的性命?
可她又怎知,这木炭就一定能送到她的院子里?亦或者说,她想让整个凌王府都给她陪葬?
江岁宁看着夜君辞道:“王爷,这被动了手脚的木炭是只送到了我这里,还是秋姑娘那里也送去了?”
夜君辞只顾着担心岁岁去了,完全忘了秋香阁那边。
他唤了松枝进来道:“你去秋香阁检查一下,看看那里的木炭有没有问题?”
“是。”
松枝应了一声,转身出去。
江岁宁看着夜君辞投过来的眼神,满是疼惜,她道:“真可惜,明日怕是不能陪你去祭拜你的母后了。”
夜君辞听着这话,心顿时揪了起来,他轻轻抚着她的眉眼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惦记着这件事。”
江岁宁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一直都记得。”
夜君辞心痛难忍,是他没有保护好她,让她遭此横祸,自从相逢以来她便一直都在受伤。
“对不起,岁岁,对不起!”
是他太没用了。
江岁宁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干嘛要道歉,又不是你的错,你放心我没事的。”
夜君辞将头埋在她的颈弯里,心绪复杂起伏。
怎么可能会没事呢?他知道被大火灼伤会有多疼,连他一个大男人都难以忍受,更何况是岁岁。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不仅没有喊过一句疼,甚至连眼泪都没有掉。
这样的岁岁,更让他心疼。
“我已经让人去传御医了,岁岁不会有事的。”
府上的大夫毕竟医术有限,夜君辞第一时间便让人去请了御医,只要能让他的岁岁少些痛苦。
江岁宁道:“你忘了,我就是大夫,这点小伤我自己也可以的。”
她不是不痛,只是比起前世将她烧死的那场大火,这点痛苦又算什么?
夜君辞抬起头看她,眼底泛着一片水雾氤氲道:“岁岁,在我面前你永远都不必假装坚强。
你可以哭,可以喊疼,可以撒娇,可以做你想做的一切。”
江岁宁吸了吸鼻子,一行眼泪流了出来,软软糯糯的声音哭诉了起来:“夜君辞,我好疼啊。”
夜君辞将她抱在怀中,低头轻轻吻上她的唇,企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她的痛苦。
江岁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温柔的安抚。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松枝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