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沅一回府就听说母亲在屋里生闷气。
木秉文今日叫来了族中的长辈,趁萧淑宁备礼去永宁侯府赔罪,直接将木锦夏过继到了他的名下。
而她母亲去永宁侯府压根没有见到秦氏,吃了闭门羹,回来又被木秉文的操作气到了。
里外受气。
“母亲,我买了你爱吃的糕点。”木锦沅推开了萧淑宁的房间门。
萧淑宁忙擦去眼角的泪,“是母亲没有用,什么都办不好。”
萧淑宁觉得根本没有脸面对自己的女儿,事情好像都被她给搞砸了。
“母亲,别急,你且等着看,他们嚣张不了多久。”吗,木锦沅目光笃定。
这时,于妈妈却从外面过来传话,“偏院那位来了。”
“那贱人定是来我面前炫耀她女儿过继到你父亲名下的!”萧淑宁越想越气。
她亲生儿子还没有回来,从小到大养的是别人的白眼狼,如今又把外室的女儿也弄过来了,活成她这样真是憋屈死了。
“母亲,稍安。”木锦沅在母亲耳边低语几句,萧淑宁才冷静了下来。
然后才让于妈妈叫婉娘进来。
婉娘一进来,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看脸色,嫂嫂的病应该大好了。”
萧淑宁知道婉娘是故意挖苦她,越是这样她越要冷静,挺了挺脊背,“见了我为何不行礼?”
“咱们姑嫂之间何须要如此见外……”婉娘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后脖子一凉。
转头一看,刘嬷嬷不知道什么时候瞪着眼睛站在了她的身后。
下意识腿一软,给萧淑宁行了个大礼。
“有什么事情快说。”萧淑宁冷淡问。
“刚刚金玉楼的下人来人传话,说有客人在酒楼里吃坏了身体抓着不放要赔偿。”婉娘站起来特意离刘嬷嬷远一些。
真是怕了她的无情铁手,一看见她感觉浑身都疼。
木锦沅的眉头向上挑了挑,她的人还没有回来汇报情况,婉娘倒是先过来了。
“又有人吃坏了身体?”萧淑宁皱起了眉头。
“又?”木锦沅疑惑地看向母亲。
“若是我没有记错,金玉楼这几个月总有客人吃坏身体,你到底是怎么管理酒楼的?是不是有人故意找事?”萧淑宁质问婉娘。
木锦沅重生之前只顾着学习琴棋书画,连府上的事情都很少关注,外面的店铺更是没有过问。
每次婉娘来汇报都说父亲已经看过了,她母亲也只是走个过场。
“嫂嫂不知道,酒楼的营生复杂,来的都是天南海北的人,口味不同,体质也不同,难免有吃不合适的。掌柜的说已经带吃坏身体的客人去医馆看过了,确定是吃了酒楼的东西才引发的腹痛。若是咱们不承认,那客人就不依不饶在酒楼门口胡乱说话,到时候影响的是酒楼的生意。”婉娘对答如流。
听起来没有什么错处。
“那你什么意思?”木锦沅问。
“给他笔银子就打发了,要不然影响酒楼的生意。”婉娘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