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要把秦延瑛诱到绝境么?
……
内河。
花船。
青丘宁宁伸了一个懒腰,慵懒地趴在栏杆上,半透明的裙子,丝毫掩饰不住她撩人的身材。
她撇过头,妩媚地看了一眼那神情慌乱的少年:“王蠡,怎么还害羞呢?”
“我……”
王蠡有些魂不守舍:“表哥他好像很喜欢你。”
青丘宁宁伸出青葱般的手指,挑了挑他的下巴:“人生及时行乐便好,你表哥要是喜欢我,更不应该阻拦我与其他男子欢好了。你别怕,你表哥对新欢宝贝得紧,才没空埋怨你呢。”
“当真?”
“自然是真的!”
“呼……”
王蠡松了一口气,看着她的尾巴,再次变得灼热起来:“宁宁,外面冷,咱们回屋吧?”
“这么迫不及待啊?”
“你太迷人了!”
“既然我这么迷人,那咱们就在这里吧!”
“啊?这光天化日的……”
“那岂不是更刺激了?”
“!!!”
王蠡有些上头。
却忽然听得船舱里“啪”的一声。
扭头一看,发现一个珠圆玉润的美貌女子哭哭啼啼地跑了。
跑的时候,还扶着隆起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便乘小船朝下游去了。
“娘的!”
沈津骂了一声,脸色难看无比。
青丘宁宁却笑着向他招了招手:“怎么了?昨晚不还很稀罕人家呢,怎么今天就动手了?”
王蠡见沈津过来,吓得赶紧整理衣襟。
好在沈津并没有生他的气,而是趴在青丘宁宁旁边,烦燥得揉捏了几下她的蜜桃瓣:“那女的说,有贵人给她介绍了大生意,说这一个月就先不来了。
真是蠢的要命,真当所有人都像我这么怜香惜玉啊?
死了都不亏!
气得老子一肚子火!”
“一肚子火啊,那就消消火啊!”
“真懂事!”
沈津的气这才消了些,搂着青丘宁宁的纤腰便朝船舱里走。
看到这一幕,王蠡不由有些失落。
正失落着,忽然一只纤手抓住了他的手腕,把他一起拉到了船舱里。
王蠡:“!!!”
……
河面泛舟。
初冬的气温很低,尤其是清晨的河面上,冻得人直打哆嗦。
秦牧野裹着毯子,缩在白玉玑怀里瑟瑟发抖。
白玉玑有些无奈:“你真有这么冷么?”
“我还能骗你不成?”
秦牧野声音直打哆嗦,又朝她怀里钻了钻:“泛舟是你提出来的,你得对我负责。”
白玉玑:“……”
两人裹着一张毯子,虽然隔着厚厚的衣服,但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之前在山洞都要暧昧一万倍。
心跳的有点厉害。
她赶紧分散注意力,想要悄悄跟他分得远一点。
意外的。
这次秦牧野没有再次凑过来,反而把距离拉远了一些。
她有些疑惑,侧脸看去,发现他正在注视侧方驶来的小船。
船上坐着一个衣着清凉华贵的女子,正缩着瑟瑟发抖。
小腹隆起。
脸上带着巴掌印,还挂着零碎的泪痕。
小船驶来的方向,有一艘熟悉的花船。
白玉玑脑海里,忽然蹦出了一个让她失眠一整晚的词汇。
转运珠!
那女子从花船上下来,昨晚发生了什么,已经可想而知。
看着女人瑟瑟发抖、低声啜泣的模样,一股莫名的负罪感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小声道:“她好可怜。”
“嗯。”
秦牧野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她的丈夫和孩子也很可怜。”
白玉玑目光微黯,那女子虽衣着华贵,但双手却有些粗糙,体态一看就是经常做活的,并非富贵人家。
看小腹,应当有三四个月,这得被生活逼成什么样,才会上花船?
愣神间。
秦牧野已经取下腰间荷包,丢到了错行而过的船上。
女子捡到荷包,又惊又喜,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玑心头有些触动,正想对秦牧野说些什么。
秦牧野却站起身,走向了船舱,只留一句话被河面的风搅碎:“我们,还有我们的孩子,更可怜。”
白玉玑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