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文采斐然,臣等佩服!”
……
李承风听着这些肉麻的奉承,心中一阵恶心,脸上却不动声色,只是淡淡地摆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
苏德正的脸色由红转青,再转白,像个变色龙似的精彩。
他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坐在角落里一直默默观察的冯如斯,眼中精光一闪,激动地站了起来,高声道:“陛下圣明!臣冯如斯,不才,也有一首诗想献给陛下!”
众人一愣,这又是哪来的愣头青?敢在这个时候跳出来,怕不是嫌命长了?
李承风饶有兴趣地看向冯如斯,微微颔首:“冯爱卿,但说无妨。”
冯如斯得到允许,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酸腐文章臭,骚客冻成狗!哈哈……”
众人皆惊,这…这是什么诗?打油诗?而且还如此粗鄙!
苏德正等人脸色稍缓,心中暗喜,这小子怕是要倒霉了!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放肆,简直是自寻死路!
李承风却哈哈大笑,赞赏道:“妙!妙!冯爱卿这诗,虽然粗鄙了些,但却直指人心,比那些无病呻吟之作强上百倍!”
冯如斯得到李承风的肯定,更加兴奋,眼珠子一转,竟提议道:“陛下,臣斗胆,想和陛下玩个飞花令,如何?”
众人再次哗然,这小子疯了!竟然敢挑战皇上?
李承风却欣然接受:“好!就依冯爱卿所言,就以‘风’字为令,如何?”
冯如斯拱手道,“臣先来,‘风吹柳花满街香’!”
李承风微微一笑,不假思索地吟道:“春风又绿江南岸。”
“好诗!好诗!”
冯如斯拍手叫好,“再来!‘风卷轻尘起’!”
李承风淡然一笑:“长风破浪会有时!”
“妙哉!妙哉!‘风流人物数今朝’”
“秋风萧瑟天气凉”
……
一来一往,冯如斯妙语迭出,皆是通俗易懂的打油诗,却蕴含着深刻的讽刺意味。
李承风则应对自如,引经据典,每一句都是千古绝句。
“疾风知劲草,”
冯如斯咬了咬牙,憋红了脸,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李承风轻摇折扇,神情自若:“风正一帆悬。”
冯如斯绞尽脑汁,搜肠刮肚,终于灵光一闪,得意洋洋地吟诵道:“风送钟声到客船!”
这句虽然有些牵强,但好歹也算应对了。
他偷偷瞥了眼李承风,期待着这位年轻帝王露出为难的神色。
然而,李承风只是微微一笑,信手拈来:“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他故意将“风”字藏于诗句之外,更显功力深厚。
冯如斯脸色一僵,这…这还怎么玩?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再也想不出任何带“风”字的诗句。
更别提像李承风这般信手拈来,皆是闻所未闻,每一句都可称为千古名句。
周围的官员们,起初还抱着看笑话的心态,此时也一个个目瞪口呆,看向李承风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陛下…我输了。”
冯如斯颓然拱手,心中对李承风的佩服之情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他本以为自己熟读诗书,才华横溢,今日定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异彩,让众人刮目相看,没想到却在皇帝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李承风哈哈大笑,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不必气馁,朕只不过是略胜一筹罢了。”
他顿了顿,又道:“你的诗别有一番风味,朕甚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