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唐好似还恍然大悟起来,点点头:“林寨主,幸会幸会!”
林卯横眉一看,只骂:“傻屌直娘贼,莫要来攀扯!谁认识你家什么哥哥!”
苏武稍稍抬手:“好了好了,人都齐了,地上这些,怕是救不活了,但既然都是梁山的,那应当也值得几贯钱,那五个也绑好,活的多值几贯,都打扫一下,加上这个刘唐,到时候一并送到大名府去,梁中书必是亏待不了。”
武松就笑:“哥哥,这般来钱倒是快,便是去把那梁山上的人都捉了,岂不发财了?”
就看刘唐忽然一改头前的态度,也是攀扯无用了,只是个勃然大怒:“苏武,你若把爷爷放了还好,若是不放,只待我梁山大军一到,便叫你满门死绝!”
武松大耳瓜子上去就抽:“还敢逞凶!”
武松这一巴掌去,直打得刘唐目光陡然清澈,昏昏沉沉,脑瓜子只有嗡嗡之声。
消停了。
苏武再看西门庆,西门庆立马转了个笑脸:“苏都头,那五百贯若是不够,我可回家再多取一些,往后月月上供,万万不敢推辞了。”
苏武点点头,问:“你有多少身家?”
西门庆挤出更多的笑:“屋舍院子,生药买卖,一些印子钱在外,七八千贯总是有的,往后街面上的营生,都头都有份。”
“你也不太富啊?”苏武略有失望。
“往后跟着都头,自不就富起来了吗?”西门庆其实真是一把钻营的好手,在这个世道,只要给他机会,他真的能发达起来。
“先问你一件事……”苏武边说着,边把长刀收回腰间破烂的刀鞘里。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西门庆机灵非常。
“今日之事,是云理万吩咐你做的吧?”苏武先问。
“是是是,都是他。”西门庆早已说过了,此时只管点头,只要保得住命,什么都能应,脱了此困,其他的再说。
“那给你录个口供签字画押,倒也不难吧?”苏武再问。
西门庆稍稍犹豫,却也点头:“不难不难……前事后事,皆经我手,我都能说得清清楚楚。”
“走,那咱们寻个地方好好说。”苏武乃是阳谷县的罪恶克星,乃是衙门里的公人,做事要有章法,办案要有程序。
说着,众人起身,兵刃都捡起来,尸首都扛上,活的绑着拉着,不回县城,都往景阳冈那边去。
只见得走的路不是往城里去,西门庆立马就急:“苏都头,咱办案不是往县衙去吗?”
显然西门庆知道,只要回县衙里,云理万就能收到消息,必然如热锅上的蚂蚁,定是要想方设法救人。
如今局势,已然牵扯上了梁山之贼,那云理万岂能不豁出命去?
这就是西门庆刚才想定的生路。
苏武岂能不知西门庆心中所想?便是只与武松说了一语:“也给他来一下。”
武松抬手,蒲扇大的巴掌就去,西门庆那双机灵的眼眸,也清澈了许多,一只眼眸往左去,一只眼眸往右去。
自也消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