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当真不好?苏武还在东平府与阳谷县的路上奔着,西门庆却没了踪影,局势必然已是最坏的结果了。
时不我待,当赶紧往城里去,直去董平府上,自也又带了一个木盒,木盒更大更重。
董平与云理万,自是老熟人,上下级的关系。
只听得云理万一通急言。
董平只问一句:“又是那苏武?”
“正是那都头苏武啊,他着实毫不顾及同僚之情,非要把下官置于死地,下官还去问了阳谷知县孟义,那孟义只说此事已经到了知府衙门里,无奈何,只能来寻将军了!”
“你与那县衙小小都头,算什么同僚?你也真是无用,一个县衙小小都头都能把你逼成这样。”董平是真来气。
“谁说不是呢,倒也不知他仗了谁的势,这般不把人放在眼里,原道是仗着新来的知府相公势头……这事啊,怕不是冲着下官来的……将军……”
云理万也是会说话的,显然对于董平最近的遭遇有所耳闻。
董平眉头一蹙,看了看云理万,就问:“怎么?是冲本将来的?”
云理万不正面答,只说:“知府相公好手段啊!”
董平脚步左右一踱,就骂:“直娘贼!靠个阉货为官之辈……当真是如今世道,有本事的不得看重,无卵之辈横行朝堂,腌臜之人坐在州府,殿陛之上皆是朽木为官!”
这骂的不是苏武,而是在骂不愿嫁女儿给他董平的知府程万里,也骂程万里的恩相童贯,童贯就是个宦官出身,是无卵之辈。
骂完了,董平稍稍解气,又说:“难怪那日苏武刚好出现在知府衙门前,便是那程万里知道那厮打了头老虎,就以为他如何了不得了,想着招来与本将作对,难怪那厮还当真敢与本将逞凶动手!”
云理万再问:“他还与将军动手呢?如今之局,这可如何是好啊?”
“那苏武擒了你的人,如今在何处呢?”董平来问。
云理万稍稍一想,立马来答:“定然就在知府衙门的牢里。”
“你怎么知道?”董平再问。
“适才黄昏下官入城来,正看到那厮打马出城去,看得清清楚楚,下官喊他叫他,他只管打马就跑,理都不理,定是把人送到府衙来了。”
云理万笃定非常。
“什么?他今日还入城来了?”董平只觉得痛失良机。
“正是!”
“此番也难,人都到了知府衙门牢里,只怕不好操弄……”董平脚步再踱,便是在想办法了。
云理万立马说道:“那厮不把人留在阳谷县去审,而是送到府衙来,便是要罗织罪名来拿下官,拿了下官,自也是又要罗织罪名……”
说到这里,云理万也不全说……
拿云理万罗织罪名,为何?
董平面色一狠:“走,随本将去府衙牢狱里看看!”
云理万心中一喜,立马出门去喊:“快快快,将军要出门了!”
便是院中,喊人的喊人,备马的备马。
(总榜二十九了,冲了两名,往后每日来报与诸位兄弟,拜谢诸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