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多言,回去与那董平禀报!”索超虎目一瞪,抬手赶人。
那人自是打马就回,只待稍稍走远,索超便是一脸笑转头去寻苏武,说道:“兄弟,料事如神呐!”
苏武又打马往前来,只说:“是那董平实在警觉狡诈。”
“他警觉狡诈不也让你料到了吗?”索超哈哈笑起,又道:“兄弟当真不是一般武夫之辈……”
“提辖谬赞……”苏武客气一下。
索超又说:“我这可不是什么谬赞,是兄弟着实让人高看,若是没有兄弟出谋划策,我此时还真有些难办了,不免只有一家伙子打将上去了……”
苏武只说:“只待要战之时,兄弟我也随在提辖左右,必与那董平不死不休。”
这话说来,就是给索超多一点底气与勇气,临阵之前,激励一下。
索超点着头:“我自信得兄弟是那义气之辈!此番若成,我愿与兄弟结金兰之义,不知兄弟意下如何?”
“岂能不愿!”苏武已然拱手。
这种事,苏武明白,从来不单单是友谊情义,其中也还有利益,更有索超慢慢知道他苏武不是一般人。
当然,友谊情义是基础,这一战之后,这个基础就当真有了,还较为牢靠。
索超便也拱手回礼,就看那人又来了。
苏武再转头往骑士后面去……
便听那来人话语:“我家将军说了,客军进城,万万不可,若是出得什么事情,谁也担待不起。既是提人这般小事,提辖若是执意要往城里去,不免教人心生疑惑……”
索超便也怒:“怎么?我奉中书相公之命来此,董平是什么意思?他疑我家中书相公什么?他当真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我家中书相公前来当面?”
“提辖,不是这个意思,是这般,也是无奈……”
索超直接打断那人话语,装出个火气很大:“去,莫要多言,再去禀报,让你家将军让路……”
那人无奈,转头打马又回,禀报一番。
董平立马就说:“果然这厮在防备与某,便更不能让他进城去,你再去回他,就说他是客军,无有枢密院令,万万不得让他入城,他若执意如此,那免不得就要与某董平刀兵相见,便是打起来了,往后枢密院里打官司,某也不惧他……”
传话之人唯有飞奔又去,把董平强硬的态度带去。
索超也知道差不多了,先是一脸愤怒骂得几声,再说:“那就由你们去提,但事先说好,出得任何差池,到时候蔡太师与中书相公怪罪下来,便都是他董平的祸事,且教他想好了,若是应了此语,便由他去提……”
话语又传到董平面前,他已然丝毫不作犹豫,只与传话之人说:“你只管让他把人在何处说来就是,不得一两刻,就给他把人提来交付。”
传话之人又去,就看索超不情不愿说出:“甜水井巷子,秦家饮子店里。”
最后一传了,只待传话人走,苏武带着武松已然来到军阵之前。
索超开口:“倒也不知那董平会不会亲自回城里去提人。”
苏武笃定一语:“会!”
“为何?”索超再问。
“事关重大,他不是要去提人,是要去杀人,唯有亲手亲眼,他才能安心。另外,他心中必然不觉得提辖今日会当真动手,在他心中,提辖已然给出了提人之处,他便已然大获全胜了……”
苏武说话之间,目光只盯着那打马飞奔的传话之人,便是只等战机。
索超却是转头来看苏武,越看越是双眼发亮,便是此刻,他更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是感觉苏武之语,必然应验。
这位苏武兄弟,当真非寻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