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自是拱手相送。
到得后衙,乖女早早等在书房之中。
只待父亲一来,乖女起身笑着就说:“父亲,如何?那贼人尸首可是当真?”
“当真当真!”知府相公连连点头,又说:“你没事就好啊……”
乖女扬着头:“父亲,兴许啊……倒也不是兴许了,父亲晋身之资,定然就在那苏武身上了。”
知府相公点着头:“我看也是,这贼寇之事,兴许真能在他手中平复。”
“父亲……”乖女扬着脸。
“嗯?”知府相公没有会意到。
“父亲!”乖女再扬脸。
“哦哦……乖女,生你不比生个男儿差!若是此番升迁回去,那东华门外的乘龙快婿,定然给你捉个最好的来!”
知府相公立马就夸。
“父亲,其实……我觉得,即便升迁,还是不回京的好。”乖女想得很多。
“啊?不回京?哪个人外放为官,不是为了升迁回京?不回京有什么好?东京城何等风雅之地,回京才叫过日子,那日子哪里是州府可比?这东平府里,便是寻个曲子来听,也是呕哑嘲哳难以入耳……”
“父亲,男儿心中,难道不都是愿意建功立业的吗?”乖女来问。
“为父这不就是已经在建功立业吗?”
乖女摇着头:“这才几分功业?父亲,若是当真建得大功业再回京,入那天子堂前听封受赏,那才真是不枉此生!”
程万里听着,也点头,却说道:“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乖女,你还小,小时候读的书啊,那只是书里说的故事,哪里有那么多大功业?回京好,回京好啊……也不用这般担惊受怕……”
乖女听来,只是摇头,无话再说,再看父亲,唉……想扶上墙去,一时竟也不知如何着手。
几个时辰之后,东平府与济州府交界之处,官道之旁,八百里水泊之畔。
一队快马轰轰隆隆而至,一间酒店正在迎来送往,如此大的动静,酒店里的小厮便也出门来看。
这处酒店过于有名,生意也好,只管在路上问得朱贵朱掌柜的酒店在何处,来往商旅,当真鲜少有人不知。
只是大多数普通人,并不知道这位朱掌柜竟是梁山的贼寇,专门负责梁山接待与情报之类的要事,只有一些真正在江湖上有门路的人,才会知晓一二。
偏偏苏武这个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门路的人,竟也知道此处。
就看快马而至,头前一个甲胄大汉勒马而止,翻身下马。
那小厮还往前去笑迎:“官爷,快请!”
只是那官爷并无话语,只管往酒店里进。
就看再下马几人,也往店里去,其他人竟是不下马,而是打马左右绕着酒店而去,立马就是合围之势。
那笑脸小厮,已然吓得魂不附体,定在当场,动也不动。
连带店里的旅客,也是一脸惊骇,只看那甲胄大汉进了店,便是立马起身左右去躲。
店后走出一人到大堂来,便是在问:“何事何事?”
那甲胄大汉抬眼一看,就问:“你就是朱贵?”
那人愣了愣,第一反应就是转身快走!
“贼厮哪里走!”年轻武松一跃而去,就是七八步远。
(兄弟们,我也在急着上架,越等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