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孩子都当票匪,有吹票嫌疑,报社审查不会通告的。”吴敬中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
“好,好吧。”陆桥山比吃了死苍蝇还难受。
“马队长,你身上有伤,最近几天先在家养着。”
吴敬中笑着打发了伤兵马奎。
“各位,现在还有一个难题,雍家父女怎么处理?”吴敬中看向三个臭皮匠。
甭说,今晚度过大劫。
也多亏了三人,远胜诸葛啊。
“让陆处长审吧。
“上次审张少白,可是一审一个准。”余则成看向陆桥山道。
他知道雍先生是重要红票。
站长绝不会让陆桥山审的。
说这话,无非是卖个人情。
果然,陆桥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连忙请缨:
“站长,交给我,您放心,我让他连骨头渣滓都得吐出来。”
“桥山,你长途奔波一夜,回家歇着吧。”吴敬中笑道。
“那……那行,我先回去了。”
陆桥山猝不及防的愣了愣,黯然离开了。
“陆处长下手太狠,这个人是不能动刑的。
“这样,我亲自去会会他。”
吴敬中系好风纪扣,起身道。
三人到了招待室。
雍建秋父女俩正在喝茶。
“雍先生,闻名不如见面,咱们谈谈吧。”吴敬中双眼一凛,冷笑道。
“吴站长请问。”雍建秋淡然道。
“先说说你的事。
“私购军火,与红票交易一事怎么解释?”吴敬中问。
“我干这一行很多年了。
“私购谈不上,我买的是警备司令部经津海站淘汰的一批废弃军用物资和医药。
“我是应德邻将军麾下48军张光纬部所请购买。
“打算运到汉阳维修后,补充48军军械。
“可惜,刚到马王镇就被人劫走了。
“吴站长,我付的可是全款,如今人货两失,你不应该有所补偿吗?”
雍建秋不疾不徐的笑道。
“你少拿李宗仁来压我!”吴敬中怒道。
“吴站长要不信,可以给德邻将军和张师长电询。”雍建秋道。
吴敬中并未起身。
李宗仁的桂军历来有通票嫌疑。
而且要质询李,只能通过委座特派或者亲询。
自己买卖军火是收了钱的。
这事不宜查的过深。
“你家的地道是怎么回事?
“根据你的管家刘福所说,地道是红票要员私通之地。”吴敬中抱着胳膊,沉声质问。
“地道?
“忘说了,我那宅子在北洋时期是冯总统避难之处。
“里边自然少不了机关。
“你的人进去前,我再三提醒过,结果他们不听。
“对此,我只能表示遗憾。”
雍建秋镇定的端起茶碗润了润嗓子,丝毫没被吴敬中的杀气所摄。
“至于刘管家。
“这种污蔑主子的小人,他的话怎么可信?
“吴站长如果不信雍某,大可叫他与我当面对质。”
顿了顿,他继续道。
不用想,刘福肯定被灭口了。
吴敬中气的面如寒霜。
反倒是雍建秋气定神闲。
洪智有终于见到红票的厉害了。
吴敬中老辣。
雍建秋更是天衣无缝。
两人绝对是棋逢对手了。
“看来你是不会招了。
“咱们换个地方聊?”吴敬中言语充满了威胁。
“不急!”
雍建秋淡淡一笑。
这时候电话响了。
“嗯。”吴敬中一别头。
洪智有接了,然后拿起听筒递向吴敬中:
“站长,是孔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