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真是白髓吗?确定不是传说中的金髓三品?
“原来是放水了。”
“难怪。”
“差点让我以为,这刺客是太祖那般的金髓三品妖孽了。”
“金髓?你没看清楚吗?月光下,那刺客小子身上的光泽是白色,白髓三品,最寻常的货色……”
在场红袍,皆在议论。
三卫统领,脸色并不好看,只因他们都是白髓三品,走的体之路,正是诸位大内红袍总管口中的寻常货色。
他们殊不知。
苏辰可不是什么金髓,而是大梁头一份的金髓之上,玉髓三品。
“去把楚师留下的棺材钉取来。”
“一切从简,今日就扶棺入皇陵,我父早些入土为安的好。”
少年皇帝并不在意所谓的刺客,他死死的压着棺材盖,感受着里面传来的冲击,眼中掠过一抹冷色。
他这位“父皇”不入土,就该他被挖心取肝,取而代之了。
至于没了宗师,天下大乱,大周入侵,他不在乎。
更何况。
他有楚师,天下未必会乱。
……
……
第二天。
蒙蒙亮。
一位位暗卫,三五成群,执刀披甲,一间一间的搜寻着,很快搜寻到了药房,老态龙钟,坐在躺椅上的陈戈吓了一跳。
“诸位暗卫的爷,这是?”
“搜寻刺客!老实待着!”
暗卫,直接破门,屋子里苏辰睡脸朦胧走来,差点被破门的暗卫一脚踹翻,他满脸惶恐,一路连滚带爬跑到陈戈身旁,瑟瑟发抖。
“陈老,这是咋回事啊。”
“又闹刺客了不成?”
眼见这些暗卫将他床下暗格翻出,把他这些年来给太监宫女看病攒下来的银子都给塞进兜里,苏辰不由有些急了。
“诸位大人,那是我的银子……”
苏辰的嘴被捂住了。
六十余岁的陈戈,虽老眼昏花,行动迟缓,但此时却敏捷异常,捂住了苏辰的嘴,严厉的说着。
“暗卫都是四五品的修行高手,你我都是没修为,低贱的底层太监,万万不可招惹暗卫的诸位爷,否则说你是刺客同党,一刀给伱砍了,你都没地方说理……”
说着。
陈戈露出了讨好笑容,朝着诸位暗卫拱了拱手。
“各位大人,银子就孝敬诸位大人了,库房里还有些上年份的草药,诸位若是有用,不妨取走,少些草药不碍事。”
“哈哈哈!”
“算你这个老的识相。”
“否则的话,就按方才冲撞爷的那两句,少不得要将这小的拉进水牢里,好好伺候两天。”
几名暗卫猖狂的笑了起来。
很快。
陈戈一路陪笑,送走了这一队凶神恶煞的暗卫,只留下一地狼藉的药房院落。
“唉。”
“自厂公叛乱后,咱们太监就式微了,原本还有个尚武局的许副总管撑着,但三年前,许副总管也被流放,追杀那些东厂旧部了。”
“你也不要不认命,现在宫里面,除却红袍以外,哪怕蓝袍都要夹着尾巴做人,外面的杀武卫可以不当回事,宫里的禁卫、暗卫一定要敬着,否则的话,说不定就要人头落地了。”
陈戈拍了拍苏辰的肩膀,然后,一言不发的开始收拾起了院落了。
对此。
苏辰反倒是有些愧疚,毕竟,他真的是昨夜那个“刺客”,药房这是因为他才遭受了这无妄之灾。
“又要重新给陈老攒养老银了。”
苏辰对于银子倒是不看重,反正他够花就行,陈老就快到年纪出宫了,这一笔银子是给陈老攒的。
要想办法,给银子偷回来才行。
不对。
银子本就是他的,怎么能叫偷,取回来才是。
苏辰深深记住了几名暗卫的模样。
“对了。”
“我有位故人,这几日回来了,你去藏书楼给他送一下饭。”
“他这些时日,应该在藏书楼,就是那位苏公公的藏书楼,被建武帝一把火烧光的那一处地方……”
陈戈像是想起了一事,扭头朝着苏辰吩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