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上从山寨中搜刮出来的,也只有二百多匹,堪堪满足骑兵营所需。
纵如此,李彻仍觉得手下兵力不足。
这些人在大庆境内横扫土匪足够了,可要是出关外和蛮族拼命......至少再翻个十倍,才能让自己心安一点。
赏银分发完毕,大军满载战利品再度启程。
路边的树木上,民夫拉着绳索,将一具具尸体吊起。
最前方,樊充的无根尸首吊得最高,颈上木牌赫然写着‘芒砀山匪首樊充’六个大字。
李彻策马从尸首旁经过,目不斜视,径直朝朝阳升起的方向疾驰而去。
个时辰后,过路的商旅方才发现悬挂在山路两旁的尸首,待当地官军前来查探时,发现芒砀山的各个山寨已被付之一炬。
宁古郡王横扫芒砀山群寇的消息,一时传遍四方。
帝都近日暗流涌动,人心惶惶。
庆帝龙颜不悦,连日斥责太子治事不力,搞得朝中太子一党人心惶惶。
而从北方传来的消息,更是差点惊掉了群臣的下巴。
那位一向名声不显的宁古郡王,继邺城之举后,又做了一件大事。
自大庆建国以来,便从未根绝的芒砀山匪患,竟被宁古郡王一举荡平了!
朝堂上下皆叹当初看走了眼。
谁曾想,这位看似文弱的皇子,竟深谙用兵之道。
太子东宫。
帷幕之中,传来辟邪娇弱的求饶声:
“殿下,轻一些,奴婢受不住了……”
“闭嘴!”太子怒不可遏,“他怎么还不死?!樊充这个废物!废物!”
一阵粗重的喘息后,太子赤裸着上身掀开帘帐,辟邪忍着疼痛起身伺候。
“殿下。”侍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何事?”辟邪强压着嗓音问道。
“有人求见,说是从芒砀山来的。”
太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让他去偏殿等着,孤随后便到!”
辟邪连忙加快手中速度。
须臾,太子整冠束带,携辟邪往偏殿而去。
殿中,一男子怀抱木匣,瑟瑟跪地。
太子看了一眼:“孤认得你,当初派去芒砀山的侍卫,有你一个。”
男人闻言,头低得更深了:“殿下,小的万死......”
太子神色漠然,落座后问道:“樊充呢?”
“小的不知。”男人面露恐惧之色,“宁古郡王攻破山寨后,将我们的人尽数诛杀,只留小的一人性命,命小的给您送一样东西。”
“李彻为何不杀你?”
男人支支吾吾道:“因为......小的乃是天阉之人......”
太子皱着眉毛看了他一眼。
什么乱七八糟的?
懒得在这种小人物身上费心思,他转而看着向男人怀中的盒子,问道:“此为何物?”
“小的也不知,宁古郡王命小的不可打开。”
辟邪见状,上前一步,从男子怀中接过木匣,在太子默许下,缓缓打开……
“啊!!!”
辟邪惊叫一声,手中盒子滑落在地上。
一根血淋淋的东西滚落而出,正落在太子脚下。
太子垂目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