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然,外面下雪了。】
【嗯我看到了。】
【还在加班吗?】
【是呀。】
【那能不能先下来一下?】
简然一愣,走到阳台上,手扒着栏杆探身朝门口望去,门口一个身影打着伞站在外面,她赶紧回信息坐电梯下去。
【你怎么来了?我现在下来哈。】
出了楼才想起来她没带伞,只能一路小跑到门口,衣服头发上都落满了白色的雪花。
邵思白远远就看见简然跑出来,等她跑近了,他赶紧把伞撑在她头顶上,有些无奈地开口:“你怎么没带伞?”
“一点点路,不用伞,对了你怎么来了?”
邵思白浅浅一笑,举起手里的东西:“圣诞节还加班,我来给某个可怜的人送温暖了。”
“呀,什么呀!”简然搓搓冻得通红的手,接过袋子打开翻看。
她的鼻头冻得红彤彤的,睫毛上沾了点点小雪花,随着她眨眼,一颤一颤的,头发大衣上都铺了些雪花,像点缀一般。邵思白鬼使神差地,伸手抚了下她的头发。
“嗯?”简然抬头,有些疑惑地问,“怎么了?”
“没,头发上都是雪,忍不住想弄掉。”邵思白回过神轻咳一声,侧过脸解释。
“哦哦,没关系啦。”简然爪子往脑袋两边扒拉,雪花都被她扒化了。
邵思白有些想笑,他转回来望着简然,瞥到因为伞倾倒她那边而落到自己袖子上的雪,突然想到一句话,接着耳根也染上一抹红。
“简然,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嗯?什么话?”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简然眸子蓦地一眨。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邵思白,他是什么意思?
她看着邵思白的脸,他没有躲避她的目光,而是低头望着自己的眼睛,眼神里柔意驱散了夜晚的寒冷,嘴角的笑仿佛一个走神就会深陷进去,让人沉溺在他的温柔里再也出不来。
好像一颗石子投进湖里,荡起圈圈涟漪,慢慢散开。
简然猛然回神,脸腾得一红,躲开邵思白的目光,拎着袋子,舌头都打结了:“那个,我还有工作没做完,我先回去了,还有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拜拜。”
简然后退几步,再次看了他一眼,转身跑回大楼里。
邵思白望着她轻巧的背影,慢慢弯起唇。
简然,你明白我的意思,对不对?
简然一路不停地跑到电梯口才停下来喘息,她捂着胸口呼呼喘气,脑子里还在回放刚才邵思白的那句话,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
学长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她潜意识不去想其中的可能性,她甩甩脑袋,按下电梯,电梯缓缓上去停在七楼,门打开了,她走出去,空荡荡的办公室,亮白的灯孤独地照着空无一人的工位,最里面的办公室里依旧是漆黑,外面似乎还有圣诞快乐的歌隔着玻璃传来。
她的心跳终于平缓下来。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男人都是浮云,赚钱才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