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公差远行,乃职责所在,岂能轻忽?何以独汝需让步牺牲?莫非汝天生欠她,低人一等乎?汝之工作,岂可轻言牺牲?”
“实乃简单。若时辰非在工作时间,无论何人,皆可于五津之侧相约,无一例外。”
“社交者,真实之展现也。”
“社交者,互助之模式也。”
“非相互损害。”
“社交者,互谅之模式也。”
正大思及刘家湾之村民,有时缺乏换位思考,不体谅他人。若尔子成婚,择日何不考虑外地亲友,何不选春节或寒假,乃回乡之时?
“汝所选之庆日,未曾思量我之空闲,是否在职。岂有请事假、乘飞机仅为捧场之理?汝亦自视过高矣。”在外辛勤劳作,每一分皆来之不易。
“为省机票钱,独自归来,汝犹有怨言乎?”
“前次某某夫妇同来贺,此次仅一人,岂为轻视?尚有理可讲!”正大算之,四张机票,至少一夜住宿,接机送机之费用,乃数月之薪。昔日初入社会,薪资微薄,机票昂贵。故移风易俗,一切从简,意在何为?好事终成负担,难以承受。
“社交者,对等、多维度之交流或交换也。”
“一方落魄,高攀无望。”
“富在深山有远亲,此言得之。”
正大以为,此皆人生人情之透彻理解,故在任院领导时,一切婚嫁之邀皆拒之;刘家湾之亲友,无论亲疏,皆不往,亦不赠礼金。
“此事难行。”自问何以能行,盖因遗传与基因之强大,其父亦不屑参与此类活动。
性格定命运。为启发雍葭,正大取近日之反面案例,去其首尾,隐其身份,仅留事件之迹,发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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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逐于塾外矣!白发飘飘,妄自尊大,何足夸耀!”
“孰人?”
“猴猢之属,亦无足道。”
“猴猢已去?”
“未也。学舍不与吾续订契约(吾之三年约已满)。”
“何其速哉!”
“人生如梦,当以酒为伴,长歌当哭。”
“贵地尚需招贤纳士乎?为老汤留意一二。”
“闻有觅才之意。”
“老汤不在车院任职乎?”
“君可直接与老汤联络。”
“诺。”
“吾适才授业于堂上。”
“谢院,贵院需招机电或电器专业之资深工师乎?”
“电器为何专业?”
“需观其具体,可发之吾观。”
“待吾工程学院审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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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料者,至此境地,除高明之关怀与援手,旁鲜有能助者。妻离子散,人嫌狗憎,皆因个性所致,性格定命也。若违高明之忠告,不思忧患,又蔑正大之劝,再谋职业已几无望。
数年前,正大尝劝彼补成人本科之业(彼乃八零年代之大专士人),进而速获高教教师资格,再谋高级工程师之衔(彼为廿年前之中级工师)。谆谆劝勉,忧心如焚。昔日于清江西路,正大设宴相邀,欲再论此三事。然彼仅言“不欲为”,且以足示意“休再提”——其从者亦于桌下踢吾,隐阻吾言,不欲再劝,不欲强彼前行。正如古谚所云:“天雨虽大,不润无根之草;道法虽宽,只渡有缘之人。”“噫,彼后竟追认吾言为是,增一铁杆之粉丝。”
此事实乃可悲、可叹、可惜之事也。常言云,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纵使天雨之大,亦难滋润无根之草;道法虽宽,唯渡有缘之人。昔有诗篇浩繁,叠字连绵,载于典籍,记之曰:
雪片片落聚成崩,无辜之言谁人听。
三三行行师者路,雨雨大大润心明。
道道道宽引迷途,法法法严醒梦中。
有缘有份方得渡,无缘无分终成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