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嘶...”
“等一下,这里是不是变长了点?还挺粉。”
“略略略~”
“反转术式还有这种用法吗?!”
佐原雾口中小声的嘀嘀咕咕,这不高兴那不满的。
镜子里倒映出的面容上,却是一抹灿烂到完全难以抑制的笑。
在他的新舌头上,已经没有了封印术式的痕迹。
很显然,这种做法是有效的!
尽管他现在暂时还不敢对心脏和大脑动刀子,但佐原雾至少知道自己该怎么解决问题了。
正当他对着镜子吐舌头玩,耳畔忽然听到楼下传来的关门声。
佐原雾动作顿时一滞,利落的收拾起房间里喷溅的血迹。
只是,等他雀跃的迈步下了楼,就见佐原雪绘正垂着头,浑身脏兮兮的迈进玄关,左边身上还染着些许血污。
“雪绘?”
佐原雾见状一怔,快走了几步上前检查她身上的伤势:“今天不是巡逻任务吗?受伤了!?”
“没,没事......不是我受的伤。”
佐原雪绘抬起头,花猫似的脸上露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又低下头,完全没了往日那种跳脱的活力:“......有几个流浪忍者,在我们的巡逻范围设了埋伏。”
“三岛,中了起爆符陷阱。”
“死掉了。”
“......”
佐原雾闻言一愣,心下的喜悦感忽的被冲散了。
看着少女那无措、恐惧,又强行按捺的模样,他沉默了半晌,有些小心的伸出手,抚上少女的头顶。
仅仅是这有些谨慎的安慰,就让雪绘莫名的破了防,顿时埋头在他胸前,紧紧的拽住他的衣裳,身体微微抽动着,却哽咽得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雾...”
毕竟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但是,忍者的世界就是这样的。
杀其他人与身边人被杀,是大多数忍者都要经历的两道关卡。
甚至像雪绘这样能把眼泪憋到家里的都是少数,大多数人都会像看到阿斯玛战死的鹿丸那样,当场就哭出了声,或者一边哭一边战斗。
这都是‘未成熟’的忍者的标志。
佐原雾这个时候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小心的安抚着,等她自己缓过来。
待到把情绪发泄出来,在好好的泡个澡,吃一顿哥哥做的大餐,然后在漫长的夜晚里熬到撑不住,迷迷糊糊在噩梦里睡过去,这样来回几次。
差不多就能‘成熟’了。
这就是忍者。
即便是能够平心静气,顶着未知、恐惧与疼痛的压力,自己割掉舌头的佐原雾,那也不是一天就能炼成的。
“真是个糟糕的职业。”
这一晚上,佐原家的两人辗转反侧。
佐原雾忽然对于自己的便宜妹妹也是忍者这件事,有了一种微妙的‘实感’。
这并不是他以前没有发现,而是以前的佐原雾将全部的注意力都用在了自己的生存这件事上,根本没能力也没资格向周围人施以关怀。
即便有,那也是装的。
但是现在,他似乎突然有了这种程度的余裕。
处理事情的方法也变多了。
人脉、实力、舆论、势力。
如果想让这孩子安全些,该怎么做?
送到纲手那里学医疗忍术?
安全应该没问题,学不学得会不是重点,重点是能拖到他打完仗回来,最好这段时间还能不用出村。
除此之外,还有村里的危险......
现在是二战时期,木叶早年间的底蕴犹在,村子对年轻人还有许多优待。
最近雪绘他们小队巡逻的路线都算得上安全,这几个月也就遇上些山匪之流,任务评级大多是C级,从没出过什么意外。
正常情况下,根本不该有什么流浪忍者有这么大胆子会往木叶边缘闯,更别说是用起爆符阵埋伏了。
谁指使他们来这搞事?不要命了?
他安静的坐在床边,心中这样想着。
“十七天,第三批,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么?”佐原雾默默的嘀咕着。
不知不觉间,实力所带来的自信,正在突破他作为一个雾隐卧底时的谨慎思维,前不久亲手割断的那个舌祸封印,像是不经意切断了他那根小心翼翼的神经。
身怀利刃,杀心自起。
“可惜。”
“当时做事只顾着求生,动作还是太小心了。”
“应该早早的斩草除根才对。”
佐原雾低低的吐出一口气,穿上衣服,随手把脸一蒙。
他准备出去遛个弯。
(琳和卡卡西的感情戏基本没有,可惜↑)
(上色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