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剧组正式开机。
李连劫和陈道名他们在四海归一殿里拍戏，裴青等人去了东宫门那边培训。
本来程晓东是想让裴青带带梁潮伟的，但对方有点儿闷，似乎不是很愿意有人贴身指导，找了个借口就自己练去了。
看着往墙角缩的梁潮伟，裴青纳闷儿起来，“程指导，这位是对我有意见啊还是怎么着？”
“他性格有点孤僻，别介意。”程晓东拍了拍裴青，“你带带张漫玉和张子怡去。”
“咱俩谁武术指导啊？我包圆儿了要你干嘛？”
“张导一天招呼我八百遍，这武术动作来回变，理解一下。”
不得不说，张亿谋的时间管理简直一绝。一边拍戏一边研究武打动作，偏偏两不耽误。
正说着，一个穿着坎肩的姑娘小跑过来，“程指导，张导招呼您呐。”
程晓东把手一摊，“你看。”
“两个靓女交给你了。”
不给裴青反驳的机会，程晓东拔腿就撤。
看了看笑盈盈的张漫玉和张子怡，裴青摇头叹息。
导演让我带带，武术指导也让我带带，那我能不带吗？
必须得戴啊！
他持剑上前，“玉姐，子怡姐，咱们继续练。”
“好啊。”张漫玉点点头，又好奇打量着裴青，“小弟，刚刚李连劫讲你和人打群架，你一个人打一群吗？”
“一个打一群是武侠剧里的情节，我肯定也得摇人。”
“你还有手下？”张漫玉美眸瞪大，“你是话事人？”
张子怡笑起来，“玉姐，内地可没有古惑仔。”
两人一聊起来就没完，从打群架说的古惑仔，从港片说的两岸三地合拍剧，最后说起来裴青在《风云》里的表现。
“小弟，你抱着孔慈那个表情好猥琐噢，怎么做到的？”
“哈哈，我看到那个笑的不行……”
裴青嘴角抽搐，这特么怎么还拐我身上来了？
他不是很想提及《风云》。
“子怡姐，咱还是说《英雄》吧，我刚刚看剧本，怎么感觉你这戏份有点儿少啊。”
“张导的戏不好抢啊，能演个侍女已经很不错了。”
话是这样说，可她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甘的。
土星奖最佳女配，芝加哥影评人协会最佳新人，百花奖最佳女主……
她虽年轻，可也是拿过不少国际大奖，侍女这个身份确实不太好看。
实际上在裴青见到张子怡之后，心里就有了一番大胆的猜测。
为什么这部张亿谋极其重视的片子却没有他的老搭档？
会不会是这个侍女的角色本来想给巩丽，但给张漫玉做配人家不愿意，最后就到了小巩，哦不，张子怡这儿？
“别看角色身份嘛。”张漫玉拍了拍张子怡，“你可是女二号。”
裴青咂咂嘴，“嘿，我记得那年拍《少林足球》，女二号好像就五分钟的镜头。”
让裴青这么一说，张子怡也有些沉默了。
裴青说的确实没差，她这个侍女的虽然是名义上的女二号，但戏份很少。
被残剑睡完，后面就没她的事儿了。
……嘶，有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