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宸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怎么不求我?”
桑榆晚震惊地仰头看他,张张嘴用唇语回:求你留下。
她从来没有这么卑微的挽留一个人。
即便是爱了九年的季司宸,这也是第一次求他留在家里。
季司宸弯下腰与她平视,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往自己面前带,“留下可以,别让我扫兴。”
他可不想做到一半和一具昏死的尸体继续。
把人折磨醒他才最有兴致。
桑榆晚点点头,却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
她不会……
也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提起兴趣,根本无从下手。
季司宸一副王者姿态看着她的举动,半天愣在那里发呆走神,心中火气掩饰不住,直接上手扯掉最后一层阻碍。
这是在客厅,桑榆晚根本做不到这样赤裸,连根头发丝都写满了抗拒。
“怕什么?没我的允许不会有人进来。”
桑榆晚头埋得很低,不敢看外面,也不敢看他。
她无法接受在人来人往的客厅做这种事。
伸手扯扯男人的衣角,乞求他回房间,只要不在客厅,她都能接受。
这时头顶传来男人的笑声,听不出是嘲笑还是冷笑,只是此时此刻,她想不了那么多。
季司宸俯下身子靠近,耳边感受到男人的呼吸,热的快要把她灼烧殆尽。
只听他说了一句话,自身体温逐渐上升,头埋得更低想要躲过他的嘲讽。
下一秒只觉得脖颈处一热,两片柔软的唇瓣贴了上去,像是变相的吻。
桑榆晚先是震惊,很快就有一阵痛感袭来。
他在咬自己的脖子。
那里有大动脉,如果用力咬破血管,她就会流血过多而亡。
“桑榆晚,你死了多好......”
季司宸说过这句话便是更猛烈的攻掠。
这个人该有多么招人恨,他现在后悔救她了。
桑榆晚捂着嘴巴都不敢让自己发出喘息,他一句话彻底摧毁了她心里建设的那座城堡。
原来他一直想让自己死。
因为当初把她救下来对自己的人生留下了一个隐患,有了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被她半路毁了。
季司宸,不仅要离婚,我还要死掉才能平息你的怨恨吗?
不敢抬头,不敢看他带有恨意的眼神。
桑榆晚感觉不到活着的希望,身上被掐出不少痕迹。
疼!
从里到外……从心脏到四肢都能感觉到疼。
她想忍下来疼痛,忍下来就可以熬过今晚。
不知道过了多久,意识开始涣散,记得还有盛安,男人说只要她叫出声,不能让他扫兴。
努力的张着嘴,想要发出来他厌恶的声音,无论怎么努力,喉咙都像是被东西堵住,一点声音都出不来。
为什么会发不出来声音。
明明盛安对她那么重要,明明只要发出来一点声音就可以,可为什么......
一点声音都无法从她喉咙里发出。
她真没用。
救不了盛安,以后也没机会再和朋友相聚。
“不够爽吗,为什么不叫?”季司宸拽着她的头发往后扯。
四目相对时看到那双眼眶里湿润不甘。
季司宸眼底闪过一丝震惊,转瞬即逝。
故意用力顶撞了几次,蚀骨的语言再次从牙齿中迸出,“你就活该一辈子做个哑巴。”
说着手上松开桑榆晚头发,抽出几张纸巾随便擦拭几下拉上拉链。
上楼时连个眼神都不屑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