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叙白哼了一声:“你懂什么,偷去了用不了,那就砸碎了呗,这世上有的是恨人有笑人无的,他没有,别人也不许有!”
宋时雨心神一动,微微挑眉:“你看的倒是清楚。”
李叙白转了几圈而儿,总算是将那个宝贝疙瘩给藏妥当了。
李叙白刚在家躺了一日,便接到了盛衍明给他下的帖子,邀请他次日晚间去樊楼赴宴。
他对着帖子冷笑:“什么赴宴,不就是惦记着我承诺的那一桌席面吗,我就想不通了,堂堂武德司探事司的指挥使,他什么好东西没吃过,怎么能这么馋呢?”
李叙璋给李叙白的后背抹上药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他总算是放心了,笑道:“二哥你不知道,汴梁城里的人都知道,武德司探事司的盛指挥使惧内。”
“......”李叙白扑哧一声:“那他还敢出来花天酒地,不怕回去跪算盘珠子吗?”
宋时雨在旁边接口道:“盛指挥使的内人极为抠门。”
李叙白恍然大悟:“就是那种出门没捡个什么东西,这一天就是吃亏了。花天酒地不算啥,只要不是他们老盛家掏钱就行了,对吧。”
李云暖也跟着笑了起来:“二哥吃席可以,可不能饮酒,伤还没好呢。”
宋时雨补了一句:“樊楼的酒最贵,你可得当心着点。”
入夜后的樊楼,比白日要热闹的多。
灯火通明,笑语晏晏,酒菜香气扑鼻。
李叙白背上的伤已经大好了,走动间没有了疼痛,只要不做大幅度的动作,他和正常人没有半点不同。
他刚到樊楼门口,打扮的格外得体的伙计便笑盈盈的迎了上来:“哟,李大人,你可来了,盛大人他们都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听到这话,李叙白的脚步硬生生的一顿,嘴角微抽:“啥,他们,来了多少人?”
伙计掰着手指头算了算:“探事司的人只要在汴梁城的这回全到齐了,约莫着有一百一十多人吧。”
李叙白险些当场晕倒。
一百一十多人,这他娘的是来吃大户的吧。
不行,他还是调头回家吧。
可这个念头刚刚在心里打了个转,就听到那伙计在他的耳畔大喊了一声:“李副指挥使到,贵客楼上请!”
李叙白绝望的闭了闭眼睛,几乎挪不动脚步。
头顶上传来吱呀一声,像是有人推开了一扇窗。
“副指挥使,你来了,还冷着干什么啊,赶紧上来啊。”
“是啊,酒菜都点好了,花娘也开始唱了,就差你了。”
“你该不是怕吧。”
“你又没娶妻,怕什么啊。”
李叙白咬着牙,抖着腿,一步一步的上了楼。
伙计引着他进了雅间。
他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
只觉得是无数的金银在飞快的流逝。
这得花多少银子啊!
“副指挥使,今日可是你做东,快,来上坐。”
李叙白脑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