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攻我头颅,我攻你下阴!你攻我双眼,我攻你胸口!
左黎杉周身不断冒出血花,他招式远不及李淼精深,此时放弃防御,只几招之间就被李淼拧断左手手腕、撕下右耳、在胸口处刮去大片皮肉。
但他恍然未觉,癫狂大笑,疯狂攻向皱眉的李淼。
小院内一时树倒石开,如同狂风过境,连一人环抱大小的青石桌都被击的粉碎,院中那颗小树更是木屑纷飞,轰然倒下。
周边屋内躲藏的华山弟子瑟瑟发抖,不敢出声,生怕被牵连进去。
片刻之后,小院中终于安静了下来。
左黎杉长剑拄地,口中流出涎液,从衣襟处掉出几只虫豸,在地上挣扎几下,便失去了声息。
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向对面的李淼。
李淼抬手,右手手臂上有一道狭长的剑伤,伤口不深,此时正缓缓流出血液。
左黎杉笑了:“哈哈哈哈哈哈!!”
“你也会受伤,你也会死!你所谓的绝顶之上,也不过如此!”
“今日是你赢了,若是不怕死,尽管追来!左某奉陪到底!”
说罢,他身形疾退,翻过院墙,疏忽之间不见了人影。
李淼没有追赶,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左黎杉离去。
院中一时安静了下来。
少顷,梅青禾推开门,快步走到李淼身边,担心的问道:“大人,你伤了……”
“我那里还有些伤药,我去——”
“害。”李淼笑了出来,抬手制止了梅青禾,回身找了个栏杆坐下。
“小梅,都说了今晚要陪他演这出戏,你怎么又当真了。”
“伤我,就他?”
说罢,李淼抬手在伤口上一抹,血气升腾。再一看,那伤口就已经消失了。
“哈——”
李淼伸了个懒腰,长出了一口气:“陪疯子演戏还真是累,动不动就笑,我都怕他口水溅到我身上来,打起来还得躲着他的口水。”
梅青禾走到李淼身边,迟疑开口:“大人,您……”
李淼看了梅青禾一眼,笑了笑:“人生如戏呀,小梅。”
“我这分寸拿捏的是不是刚好?”
“我要是再表现得厉害一点,怕是左掌门今晚就要连夜下山逃命去了。要是再弱势一点,怕是明晚左掌门还要再来一遭,我这奔四的人了,可经不起疯子折腾,还睡不睡觉了?”
梅青禾恍然。
“好了——”李淼起身,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今晚闹过这一遭,左掌门应该多少知道自己的斤两了。这几天应该能睡个安稳觉。”
“明教要的是五岳剑派,他要喊人,应该也是在五岳盟会上来。”
“且去休息吧,眼下准备都做的差不多了。等王海和小四带人来,咱们这趟差事就算是齐活了。”
“其实把他俩凑一块,我还挺担心没我看着,他俩弄死太多人来着...”
“一个狠,一个毒......”
说到这,李淼瞟了一眼梅清禾:“还有一只呆呆兽。”
他叹了一口气。
“都不让人省心啊......”
“什么时候才能居家办公呢……哈——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