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两三个呼吸的时间,这人就被夺走了一切行动能力,如同一条蛆虫一样在房顶上蠕动,从嘴里发出“嗬嗬”的痛呼声。
王海提着这人的衣服跳下房顶,走进屋内,把那人随意找了个角落扔下,便在屋内细细翻找起来。
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在那人床下一处暗格内,找到了一本经书、几张银票,以及一块腰牌。
王海拿起那块腰牌细细端详,上面用波斯文写了一些文字。
锦衣卫常年搜捕明教弟子,对某几句特定的波斯文是烂熟于心的。
“厚土旗。”王海念了出来。
明教架构由上到下,分别是教主、左右二使、四位护法、五位旗主。门内弟子归属五位旗主管辖,分别是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五旗。
十五年前那一场,明教元气大伤,总坛被灭,教主籍天睿身死。
自教主以下,死了一个右使、两个护法、三个旗主。
其中,右使后来进补了一位,却至今消息寥寥,是男是女都不知晓。护法补了一位。
旗主却是始终只有厚土旗、洪水旗两位旗主,始终未曾补上。
原因很简单,明教五旗各有分工。当年那一战,正面对敌的锐金、巨木、烈火三旗弟子死了个干干净净。只剩下负责各地分坛运营的洪水旗,和负责暗中查探消息、卧底刺探情报的厚土旗弟子保全了下来。
没有弟子,自然也就用不上旗主了。
锦衣卫这些年打交道的,多半都是厚土旗的人。
而这人有厚土旗的腰牌,在明教内部也是个有身份的,应当是厚土旗的中层人物。
明教转入地下十几年,现在剩下来的都是忠诚的死硬分子,不会轻易开口。王海跟明教的人打交道惯了,也不废话,把那人拽过来就开始用刑拷问。
那人也是硬气,硬生生熬了两个时辰,才奄奄一息地开口说道:“停手吧……我说……”
王海停手,在那人身上擦掉手上的血迹,开口问道:“姓甚名谁,你与明教右使有什么联系?”
“我……我叫——”
那人刚要开口。
噗嗤。
却见一道寒芒从院中倏忽射来,直接插在那人脖颈之上!
鲜血狂飙,那人软软倒下,失去了声息。
王海瞳孔微缩,立刻转身看向院中,体内真气蓄势待发,全神戒备。
他在李淼手下当差多年,办过的差事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此时怎么会不暗中防备有明教的人设伏?
可他分明没有听见一丝响动,那暗器速度也快的诡异,他甚至都没机会拦下!
王海凝神朝院中看去,却见院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两个人,一个年轻,一个年老。
那年轻人面相阴柔,男生女相,此时正好整以暇得对那年老的说道:“周旗主,你这属下撑了多久?”
那年老的面无表情,冷冷地回答道:“两个时辰。”
“啊,那就是你赢咯。”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不过,周旗主,你这算不算是耍赖呀?”
“我可是还跟你赌了他会说多少东西出来呢,你怎么就把他杀了呀?”
年老的那人不回话,只冷冷的看向王海。
那年轻人转头,对王海笑道:“小哥你好。”
“人被你们抓走之后,我在这里等了你们好久了。
“你是锦衣卫吧。认不认得一个人——今年应该三十多岁,面相英武,武功在绝顶或者之上的?应该是叫……李淼?”
“我叫妘泽霖,十五年前跟他见过一面,打听了他好久。”
“你要是知道,请你一定要告诉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