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蓝左使已经出发了好些天,您非要拖着我在这里不走,眼下又跟这个狼崽子套什么近乎?”
“先把他制住,废了手脚,剥了皮肉。您想问什么,由我上完刑之后再问,岂不是更省功夫。”
妘泽霖一摊手,无奈笑道:“周旗主,离五岳盟会还有四天,咱们今天赶过去正好,不用急的。”
他好像女子一样温婉的捋了捋长发,说道:“况且,我最讨厌打打杀杀了。”
“小哥,对不住了。”
妘泽霖对王海歉意一笑:“周旗主脾气大,我又是个没本事的,说了不算。”
“快去逃命吧,周旗主很厉害的。”
“哼!”周明煦冷哼一声,疾驰而上。
人还未到,袖口处寒芒一闪,便有洋洋洒洒数十根牛毛细针泼洒过来,扎向王海周身大穴!
王海撤步转身,一脚踹在门板上。
轰!
门板如同炮弹一般,挡下牛毛细针,朝着周明煦砸了过来。
周明煦凌空一拳打在门板上,木屑飞溅,当场碎成数块。
可等他再去看向屋内,屋顶一个大洞,王海已经不见了踪影。
周明煦转头看向院中的妘泽霖。
妘泽霖笑着摊了摊手:“别看我呀。”
“是你非要跟人家打架,我拦人家做什么呢?”
周明煦心底暗骂了一声,翻身上房,看到远处房顶上王海极速远去的背影,立刻运起轻功追了上去。
他年岁比王海大出许多,真气浑厚。又加上是厚土旗旗主,多年来做的就是暗中的差事,轻功最是拿手。
不出一时三刻,便追到了王海身后。
嗖!嗖!嗖!
周明煦一甩手,十数枚淬毒的飞镖便朝着王海的背心飞去。
眼下的情状正与当时李淼追游子昂类似,暗器到了身前,无论是挡是接,只要耽搁了一瞬,周明煦就会借此追上来。
虽然同为一流,但王海底蕴尚浅。真跟周明煦正面对决,九死一生。
王海心知这道理,也不回头,只靠着耳功大略听了个方位,同时右臂往后一抓。
叮叮叮叮——
十数只飞镖撞在王海手套的铁片上,发出脆响。
噗嗤!
却是漏了一只毒镖,正插在王海右肩!
此时强敌在后,难以求全,王海只能大略护住要害。其他部位的也只能看运气了。
那毒镖也没时间拔下来,王海只顾着一味低头狂奔。
肩头上渐渐有一丝麻木的感觉蔓延开来。
王海逐渐感觉有些头晕目眩:“厚土旗的毒,果然猛烈。”
“今日,怕是难以脱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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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州,官道。
小四正策马疾驰,突然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噗——!
她捂住胸口,惊疑不定:“情蛊受损……海哥哥出事了!”
“怎么会,怎么会……”
小四脸色发白,一时慌乱,流下泪来。
“不,不行。不能慌张。”
“情蛊还未死,海哥哥还没死。”
小四咬了咬牙。
“眼下回身求援已经来不及,能把海哥哥伤到这种地步,不是明教的旗主,就是护法、左右使!”
“还是要去泰山……只有去泰山!”
小四伸手按在马匹脖颈上,马突然一阵眼睛通红,速度骤然又快了一截。
“快!快呀!”
小四抹去脸上鲜血和眼泪,鞭挞马匹,一路疾驰,朝着泰山派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