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话即将出口的瞬间,他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扼住了咽喉,硬生生地把那些话咽了回去。
如果我和岳筝摊牌,以她的脾气,肯定不会愿意再继续待在我身边,她一定会直接带着原身离开,若是这样,我就找不到她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中疯狂打转,让他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独孤朝寒被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搞得满心疑惑,忍不住问道:“你想说什么?”
她的眉头紧皱,眼神中透着不耐烦和好奇。
城暮寒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什么。”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眼神也不敢再与独孤朝寒对视,匆匆瞥向一旁,仿佛在逃避着什么。
独孤朝寒则是满心的困惑,搞不懂这城暮寒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就在这时,几名兵卒吭哧吭哧地将几箱沉重的行李,搬了进来,他们的脚步沉重,额头上满是汗水,使得军帐内原本安静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独孤朝寒一脸疑惑地指着他们,问道:“这是谁的行李?怎么搬我这来了?”
城暮寒轻咳一声,淡定地说道:“我的。”
独孤朝寒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城暮寒,眼睛瞪得滚圆。
“啊?你方才出去,就是吩咐他们搬行李来我这?”
“你是我夫人,有何不可?”
城暮寒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理所当然,眼神却有些躲闪。
“可你之前不是说,我不是你夫人,不愿跟我同住吗?
“我........”
城暮寒顿时语塞,他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愧疚,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独孤朝寒满心狐疑地看着城暮寒,只感觉他去了战场一趟后,整个人都变得古古怪怪的,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到那一箱箱正被陆续搬进来的行李上时,心中猛地涌起一阵期待,因为她清楚,城暮寒一旦住进来,自己的原身也会一起被送来。
太好了,这样随时都能施展引魂出窍。
就算城暮寒在也不碍事,大不了先把他敲晕。
独孤朝寒拼命地想要,压制住心里那快要抑制不住的喜悦,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平静无波。
一箱又一箱的行李被兵卒们吃力地搬进军帐,沉重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可等到最后一名兵卒都走光了,她都没看见自己的原身的影子。
独孤朝寒脸上刚刚还若隐若现的期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失望和不解。
她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呆呆地望着空荡荡的门口,仿佛还在期盼着原身会在下一刻出现。
城暮寒自然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双手抱在胸前,似笑非笑地看着独孤朝寒,他微微歪着头,嘴角上扬,痞气一笑,道:“你不是总说喜欢我吗,怎么搬来跟你住一点都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