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思啊!”
全场一片哗然,如同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了巨石,激起千层浪。
“陛下,历代先帝尸身不可火化,只能..........”
一位老臣颤抖着声音说道,他的脸上满是焦急与惶恐,花白的胡子也随着话语微微颤抖。
新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怒吼道:“你是新帝还是我是新帝,照我说的做。”
众人噤若寒蝉,再也没人敢说话。
大殿里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只有沉重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城暮寒大惊失色,他的目光迅速转向独孤朝寒,眼中满是担忧和关切。
只见独孤朝寒站在那里,身体僵硬得如同石雕,双拳紧攥,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
她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新帝,心中充满了愤怒与恐惧:如果我的原身被毁,就算真的杀了那老妖婆,也回不去了。
她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额头上青筋暴起,呼吸也变得急促而紊乱。
城暮寒想要上前安抚她,却又将话吞了下去,只能默默地站在她身旁,用自己的存在给予她一丝微弱的支持。
此刻,大殿中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时间也仿佛停滞不前,唯有独孤朝寒内心的绝望在不断蔓延。
新帝斜睨着城暮寒,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继续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撤兵,把兵权交还给我,就饶你一命。”
城暮寒冷笑了一声,大声回道:“我宁愿死,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前线百姓被蝉衣宫残杀,更不可能把兵权,交给你这昏君!”
他的声音坚定有力,犹如金石相撞,在大殿内激起一阵回响。
新帝的脸一下垮了,他猛地一拍龙椅,怒吼道:“把他关进大牢,明日处斩!”
这一声令下,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头顶炸响。
“不可啊陛下!”
“城将军手中的兵符还没交出来,不能杀!”
又一位大臣焦急地喊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这些年也是城将军抵御蝉衣宫外敌,我们才能安居乐业呀!”
大臣们齐声反对,声音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大殿。
“我才是你们的新帝,他顶撞我,就该杀!”
禁卫军们接到命令,缓缓朝城暮寒靠近。
他们手持兵刃,步伐沉重,冰冷的铠甲摩擦声,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城暮寒迅速将独孤朝寒护在身后,他的眼神警惕而凌厉,如同一头暴怒的雄狮。
他挺直了脊梁,面对逐渐逼近的禁卫军,毫无退缩之意。他的目光如炬,扫视着周围的敌人,准备随时迎接一场恶战。
大殿中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一点火星就能瞬间引爆这一触即发的局势。
独孤朝寒望着眼前这混乱不堪的局面,竟忍不住轻笑出了声。
那笑声在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众人皆惊异地看向她。
她看着新帝,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和轻蔑。
城暮寒手中有兵权,要杀他的消息一旦放出去,他手下的兵卒都会来救他,到时大军集结劫法场,根本就是逼他造反,真是个不折不扣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