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客气,”似乎怕长宁拒绝或者说出一些肉麻的话,傅祁臻又补充了一句,“就当是给你赔罪。”
赔罪……
长宁脑海中闪过傅祁臻那看着猎物一样的眼神,小腿处泛起一阵酥麻,还有后颈那个湿湿的吻。
“……”长宁瞪了傅祁臻一眼,撞开楼梯上挡路的男人,噔噔噔回了主卧。
傅祁臻有些摸不着头脑,都说了是赔罪,怎么更生气了。
哎,女人心海底针,宁小公主是谁。
女人中的女人,海底中的海底。
推开主卧的房门,那张米色床品的大床边上赫然放着一摞文件。
长宁拿起来,一张银行卡顺势掉落。
她捡起来放在一边,打开文件,是一摞赠予合同。
这栋别墅、还有楼下车库中的三辆百万级的豪车。
文件的最后一页还有一张便签,笔锋凌厉、惊若游龙,嚣张又霸道:随便花。
长宁:“……”
所以这就是傅祁臻说的,安全的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他就这么把房子和车都给了自己。
尽管这些对于傅祁臻来说可能九牛一毛,可是,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处境。
紧绷的神经再次被拨动,血液慢慢凝固了下来。
长宁背后生出一层细密的汗,傅祁臻是不是知道什么。
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不行,要现在去问个明白。
走廊尽头的次卧,长宁敲了几声门都不见有人回应。
等了一会儿还是得不到回应,长宁直接推开了房门。
室内光线昏暗,男人逆着光,不着寸缕,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后背的肌肉纹理充满了力量感。
性感极了。
听见身后的声音后傅祁臻不慌不忙地围上浴袍,转身看着已经红温却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
“还满意吗,和你前夫比起来,怎么样?”
长宁觉得自己的脑袋现在就是茶壶,开始疯狂往外喷热气。
听到傅祁臻的话后,眼神闪过一丝茫然,“就,差不多吧。”
她们结婚一年,连嘴都没亲过一次,更别提其他的了。
傅祁臻看某人的耳朵快要滴血,音调竟然难得正经,“有什么事吗?”
长宁想问你是不是知道国外的事情,但红温的脑袋撞进那双点漆般的眸子中。
她突然就卡壳了。
也许傅祁臻知不知道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自己今天仍然能够住在这里,楼下那一堆还没来得及收拾的东西。
就是傅祁臻的态度。
“没事,就,问问你要不要拉肚子的药。”长宁撇开眼去,脚步向后退出次卧的房门。
傅祁臻身上那股肆意和懒散又溢了出来,腔调有些欠:“啧,这是良心发现了?”
发现你个老二……
呸呸,傅老二!
长宁把次卧的门狠狠合上,那张犯规的俊颜终于消失在眼前。
那股恐慌的不受控制的情绪被这么一闹,变得烟消云散。
现在长宁的感觉就是多余。
她纯纯多余来这一趟。
长宁走后,傅祁臻躺在了床上,唇角翘着,“连句谢谢都不说,小没良心的。”
枕边的手机忽然传出一道男声,“臻爷,小公主要是真跟你说谢谢,你就开心了?”
刚刚傅祁臻从浴室出来接通秦含章的电话,衣服都没来得及穿,长宁就进来了。
傅祁臻眉梢一肃:“小公主也是你叫的?”
那边的秦含章妥协:“好好好,小公主是我们臻爷的小公主。”
顿了一秒后,秦含章接着道:“姜小姐身后的尾巴已经处理了,您隔壁的别墅也买了下来,周围的安保已经升级了。”
“大那边明天下午回到国内,会一直保护姜小姐的。”
“只是那份资料在姜小姐身上,迟早会出事。”
傅祁臻眼睫上挂着水珠,眨眼间垂落,“没有这个迟早,她是我傅祁臻的人,我看谁敢动。”
秦含章:“啧,臻爷这是不装了?”
傅祁臻:“嗯对,我是你爹,不装了。”
秦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