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外人,她不能吱声,弱了自家气势。
宁卫东笑道:“嫂子,没事儿,刚才他连我衣服角都没碰着。”
王玉珍也是笑了:“臭小子,以后可得注意,少跟那种浑人接触。”
宁卫东“哎”了一声。
要是原主,别别扭扭的,听到这种话,就算心里觉着对也得顶撞回去。
却不明白,王玉珍是他嫂子不是他妈,有些话、有些事,是可以不说、不做、不管他的。
……
与此同时,整个大杂院,每家都在谈论宁卫东。
原先宁家老三能打架也是出名的,但毕竟年纪小,又去东北几年,远不如周坤有威慑力。
刚才白凤玉和白凤琴也在人群中。
白凤琴还是年少心性。
这个年代男人打架是家常便饭,社会风气对打架也很宽容,只要不出人命,或者重伤残疾,很少惊动派所。
完全不像后世,千方百计驯化男人的野性,出手之前得先考虑银行卡的余额够不够赔的。
“姐,宁卫东是不是练过武?他咋那么厉害呢~我都没看清咋回事,那个大块头就趴下了……”白凤琴眉飞色舞,比比划划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全然忘了,她昨天还说宁卫东是傻大个、没脑子。
白凤玉倒是没什么,她早就过了这个年纪,能打在她看来不算多厉害。
但也不得不说,刚才宁卫东站着,睥睨的看着趴在地上的周坤,那一幕还是相当能触动人心的。
她却无暇去想这些。
宁卫东穿越过来,突然收回了从黑签会筹的二百块钱,白凤玉可就坐蜡了。
眼瞅着再过几天就到日子了。
想到这里,白凤玉深吸一口气,纠结的向后院的方向望去。
……
次日,星期四。
隔了一宿,人们该干嘛干嘛。
昨天的事只是偶尔提起,当成一个谈资。
周坤不知是没完全恢复,还是脸面上挂不住,一早上也没出车。
转是白凤琴,出门上学时,朝宁卫东住的防震棚瞧了一眼,撅了噘嘴,一甩辫子,向外走去。
今天宁卫东休班,一直睡到九点才被尿憋醒。
实在是昨晚上宁磊那小子,跟个复读机似得,一个劲儿问:“三叔,您真把周坤给打了?三叔,真就打了一拳?三叔,你怎么打的,给我比划一下。三叔……三叔……”
出事的时候,宁磊被勒令在家,并没亲眼看见。
直到半夜十一点,这小子才闭嘴。
宁卫东揉揉眼睛,在床上翻个身,发出“嘎吱”一声。
宁磊不知道跑哪玩去了。
屋里炉子灭了,宁卫东很不想离开温暖的被窝,但憋了一肚子尿,不起是不行的。
况且安宁那边还有事。
麻利儿穿上衣服,宁卫东披着棉大衣推开门,顿时寒风扑面。
冻得他一缩脖子,连忙拢了拢大衣,准备到外头上厕所。
却刚到院门被人叫住:“卫东,等等~”
宁卫东一回头,就见一个穿着深蓝色中山装,戴着黑框眼镜的中年人从后院的方向快步走过来。
不由得诧异:“哎呦,刘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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