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无疑问的是,无论是上次见面时录音笔录下的内容,还是自己刚才接了电话就点开的手机录音,最近这段时间就能找个时机有了用武之地。
原野司心里已经对这个女人判了死刑,哪怕没有好处也要有仇报仇。
仇就是仇。
没什么可大方的。
那些说能够置之不理,亦或者不浪费精力的人,只能说这种事没临到他的头上,才能站在旁边说些风凉话。
原野司回过神声音平淡的问道:
“所以就说我是那个昨天夜里给你发信息的人,然后我无需理会你丈夫的骚扰,当作刚才的事没发生对吗?”
“是…这样的…”
“还有其他事吗?”
“没有了。”
“再见。”
没有理会话筒里的惊呼声,原野司直接挂断了电话,在原地沉吟片刻。
边往家走边思索了几分钟。
脑海里大概就有了可行的计划。
“直接把录音交给她丈夫,可能起不到那么大的效果,毕竟这么好孕又会玩的女人到现在还能把丈夫蒙在鼓里,那这事说不定也会被糊弄过去。”
“还是有点不太保险。”
“虽说有九成五的把握,但还是不够,或许可以再给她添加一些佐证…”
“比如先找一位私家侦探,调查清楚加藤雅美之前跟哪些男人有过密切来往,最好能找到孩子的父亲上门。”
“嗯,希望不大,毕竟公交车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找到疑似的就足够了,带着证据上门,也不直接找她丈夫了,按东京本地人本不愿接纳乡下人的角度看,找她的公婆更合适。”
原野司上楼的途中脑海中浮现出更多的细节,也不用太细致,铁证如山让那个烂屁股没办法辩驳就行了。
报复是一定要做的。
无论有没有回报。
否则成为一个只被利益驱使,连原则和底线都没有的人了也没意思。
他自我标榜为废墟,但不代表着另一座废墟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把他当做老实人耍,也正是对方也是座废墟,原野司才更能放开手脚,即便用什么样的手段都不会有心理上的负担。
回到家端着茶杯抿了口,原野司盯着窗外,看着银杏树叶随风飘落。
直到手机铃声的再次响起。
今天接的电话实在是有点多了。
原野司抚了下额头,拿过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看见备注为清水裕子的名字挑了下眉,有点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打过来,但几秒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接通电话后,话筒里就传来了清水裕子略带着忐忑以及心虚的声音。
“小司…”
“清水阿姨,您醒了?”
“嗯…”
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原野司率先打破寂静,选择直面问题开门见山的开口道:“有什么想说的,您没必要跟我遮遮掩掩,想说什么就说好了。”
清水裕子在那边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响之后才出声说道:
“小司,我,我吃药了…”
“吃药?”
“就是那种…事后补救的药,我刚才吃了一颗,怕你多想所以说一声。”
“这…我…为什么多想?”
“因为我过了当妈妈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