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公,黄巾军已经推近至南郑城不足五十里的地方,昨日一战,杀敌两百有余,损伤一百多将士,攻克的平康镇,拔掉了这个举点的汉中军,不过因为汉中军坚壁清野,我们消耗的很快,后勤有些跟不上!”
“坚壁清野?”
牧景眯眼。
“是!”
黄劭说道:“汉中军自从去岁开始,就已经能在南郑方圆百里之内,坚壁清野,一颗粮食都不给我们留下来,一个劳动力都会给我们,大大的拖住了我们的后勤!”
后勤所用,一般不会用正卒,都是征召当地民夫劳动力而行,坚壁清野,清的可不是粮食,还有人口,这等于把所有一切都集合在了南郑之中。
“看来我们这位天师大人,已经下定决心,要在南郑,与我决一死战了!”
牧景冷冷一笑:“连输两城,按道理他就算坚守,也不会如此大胆,正面与我硬碰硬,看来是朝廷兵马南下给了他自信吧!”
“主公,斥候打听虽然不是很仔细,但是最少确定,南郑城之中,不下五万兵马!”
黄劭道:“据说,张鲁还在征召青壮!”
“正常!”
牧景却不意外:“欲让人死亡,必让人疯狂,现在,张鲁已经更疯狂了,但是他疯狂又如何,哪怕他征召十万青壮,就能保得住南郑吗?”
战场上,不一定是人数多了,就管用,有时候人数多了不仅仅不是优势,更会引起哗变。
哪怕十万临时征召的青壮,也挡不住一万沙场劲卒的攻击。
牧景很反对临时征召青壮上战场的,这等于去派人送死,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一旦被战场的血腥给震慑了,他就会乱,一个人乱,一百个人乱,一千个人乱……形成循环,大军必乱。
“不过不可否认一点,如果他们征召一些青壮守城,还是有些作用了,毕竟守城不是在野做战,坚守城池,会给他们壮大很多胆气!”张辽说道。
“的确有用,不过攻城之事,有待推敲,此事不及,我们得先把兵力推进去!”
牧景想了想,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在三个月之内,拿下张鲁,驱赶西凉军,然后回师南乡,汉中我要,南阳我也不能丢,从现在开始,你们进攻的势给我打出来!”
“诺!”
张辽和黄劭肃然领命。
…………
……
南郑城。
新岁的到来,本来是喜庆的,但是这喜庆的气氛还没有过去,敌人来了,当牧军推进至南郑五十里之外的消息传回来,整个南郑城乃是暗流潮涌起来了。
“牧氏龙图,不愧为南阳暴熊的儿子,动起来了果然是悍勇如熊,这新岁还没有过去,他就已经迫不及待了,难不成他就这么信心能打得下我的南郑吗!”
张鲁在短短几个月之中,仿佛苍老的很多。
自从牧军杀进汉中,他就没有顺心过。
本来以为击垮张修,就可以独尊汉中,可没想到杀出一条过江龙,一两个月的功夫,就摧毁了自己数年来的谋划,让他心情郁结。
上庸一战,西城一战,两战两败,还把身边几大悍将,张卫,张索,杨柏全部赔上了。
同样还是一个年轻人的张鲁,有自己的傲气和傲骨,他桀骜不驯,多年忍让,依旧自信,却被一个瞬间把他击败的人,他多年的豪情壮气一下子有些萎靡起来了。
“师君大人,无需急躁!”
阎圃站在他身边,拱手劝谏:“牧龙图之所以这么急躁的进攻我们南郑,那是因为他在南阳的老巢已经朝不保夕!”
“哦?”
张鲁眸光一亮,看着阎圃,等待他的继续陈说。
“得到消息,袁术已经下令出兵,攻打牧军在南阳的根基,如今连下数城,连牧氏在南阳最重要的南乡城,都被袁军重重包围!”阎圃轻声的道:“所以牧龙图他急了!”
他继续说:“牧龙图急了是一件好事,他越级,那就越容易出错,南郑城下,就将士他牧龙图的埋骨之地!”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
张鲁笑了出来,不过很快就笑不出来了,面容变得阴沉的说道:“可如此一来,牧军岂不是别无退路,只能对南郑穷追猛打,不惜一切代价攻我南郑!”
“师君大人,我有一策,可让其撤兵!”
“说!”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牧军长途跋涉,必对粮道有所欠缺,我们之遥断其粮道,他们不战而败,届时联合北面的朝廷兵马,便可掩杀他们,杀的他们溃不成军!”
阎圃摊开地图,对着上面的地形说道:“牧军从西城出兵,西城距离我们可隔了整整一个汉中,数百里之遥,他们想要运粮,此地关键!”
“石泉?”
“没错!”阎圃点头。
“传令张英!”
张鲁眸光一亮,大喝一声:“让他率军五千,沿汉水而出,袭石泉之粮道!”
“诺!”
一个传令兵立刻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