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度支,你这是想要做什么?杂家真是瞎了眼了。。。”
而他更是满脸愤慨的站起身来,用并不强壮的身板执拗挡在了林深河一行人等当前。
“蚕公见谅,只是为了皇嗣和帝统传延而已。。。”
林深河却不紧不慢的拱手恭声道:
“也罢,就允你又如何?”
唐僖宗却是眼中闪过了一丝失望和嘲弄,而困倦至极的打了个哈欠道:然后又捏了捏孟贵妃的手。
“且去取我诸宝,再拿一份册书来吧。。”
待到红着眼睛而泪目欲垂的孟氏,将一应物件都取来之后,唐僖宗才慢条斯理的道:
“只是,待诏学士何在?。。”
随着这声叫唤,又见此行之中又颤颤巍巍的走出那位,被称为“鹧鸪学士”的侍御兼承制官郑谷来。唐僖宗却是心中愈发了然,这显然是早有蓄谋的结果了。
然而郑谷显然是心中有愧,而根本不敢抬头正视唐僖宗,而只是恭恭敬敬的稽首礼拜再三,然后就取过研磨好的文墨当场挥毫大书起来:
“予闻皇天之命不于常,惟归于德。故尧授舜,舜授禹,时其宜也。天厌予邦,垂变以告,惟尔罔弗知。予虽不明,敢弗龚天命、格有德哉!今踵明皇旧典,禅位于寿邸,庸布告遐迩焉。”
很快一份墨迹新鲜并且用过大宝的禅位诏书就新鲜出炉了。然后唐僖宗又看着表情复杂而脸色怪异,始终没有抬头起来的寿王李杰道:
“吾弟好自为之吧!!”
接着唐僖宗又主动开口对着林深河道:
“其实,寡人当谢你一二啊。”
“圣上!。。何出此言?”
他却是有些诧异的惊呼道:
“若非林卿此番前来,大唐岂不就要就此亡在寡人之手了么?”
唐僖宗枯瘦的面上笑得有些难看道:
“既然如此,予由怎么不能不酬功呢?来人,再替予拟诏,加林卿同中书门下三品,晋尚书左丞,还望好生辅佐新主护持国统。。”
林深河不由不由心中一叹,却又微微心中一凛;这位天子居然在弥留之刻,还是想要玩弄这些帝王心术的手段,而给自己埋下猜忌和嫌疑的祸根么?然而此时此刻的他也已经无所谓,而只是觉得有些可笑的不再言语,只是拱手拜谢退到了一边。
于是,郑谷随即就称热打铁的在现成的白麻纸上,重新一气呵成起草了一份洋洋洒洒的《拜相诏》。然而,在字字句句的勾画之间,他心中却是滋味翻沉而不一而衷。
因为在此之前,当那位林都运专门把他招来之后,石破天惊一般的表明身份的那一刻,他几乎会以为自己会被人给杀了灭口才是;毕竟,谁又能想到天子所看重并委以“计相”要任的当红新贵居然会是。。若是天子任人眼光如此却也覆亡不冤了。
然而对方既然没有杀他而别有用处,却也当场给了一个他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毕竟,郑谷虽然姓郑但是与五姓七望的荥阳郑关系不大,乃是袁州宜春(今江西宜春)人士,勉强算是一个出五服的远宗同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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