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还真入了军府的眼中了”
说到这里王蟠偏上不由露出一丝喜色和隐隐的尴尬。
“自此特许我不重新扩充一番行伍。。”
“故而,营中这些都是这两天挑回来的新卒。。”
“还要劳烦你多家用心编配和安置了。。”
“因为老邓这厮一下子就拉回来两三倍的人头,”
“结果一时间管制的人手不够,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了。。”
“这不,眼下很多人还还得睡在白地上,继续喝生水和薄粥来维持了。。”
“盈利还有人在不断的丢东西。。”
“对了,还有军府那儿指名要赏赐与你。。”
说到这里他一拍手,指着新扩建的畜栏方向道
“这不,听说了你就好一口吃的,送过来几口猪羊。。”
“还有一石的米面和几匹粗绢,都放在你的屋里了。。”
“好吧,这倒是个意外之喜啊。”
周淮安如此想到,刚弄回来两个打下手的,还没有怎么安置下去这就有台阶送上来。
再简单查看了畜栏里新增的牲口之后,他随即当场表示将其中五口猪只拿出来交公,算是大家同喜庆祝的加餐只用;只留下瘦巴巴的一只小羊和一只母羊,小羊可以养大了吃肉,而母羊正在哺乳期内,可以用来提供每天有限的羊奶。
而房间里的那一石米面和粗绢也是同样处理,只留下小部分而其他全部交给公中,也算是变相堵上一些可能潜在眼红人等的口实和非议。
毕竟,放在这个时代将这个功劳给独揽和贪墨掉,也是情理当中的事情,但是显然对方并没有这么做,无论是动机如何,周淮安都得承上这个情分了。那这些东西教工出去,接下来也更方便提出相应的要求和建议了。
比如,单独留下来那匹粗绢可以用来缝制几套全身换洗的衣物,留下的十几斤糙米和粗面,也可以用来加工成旅途当中便携口粮的试手。
而随着周淮安的回归,骤然暴增军额所带来的后遗症和副作用,也在一片纷纷扰扰的喧嚣和杂乱当中,慢慢的重归于平静而转化成了规模更大的劳动场面。
因为没有足够的装备和器械来训练他们,王蟠干脆灵机一动,把这些新卒大都暂归道周淮安这个副营管的配下,作为日常各种扩建工程和营造事项的基本劳役,直到相应的装备器械和营房场地,都已经筹备、建设完毕为止。
而对于周淮安来说,有了两个可以进行基本沟通的打下手,实际上他的繁忙程度和工作量并没有增加多少;尽管如此,他每天还是尽量的抽空用简陋的器械锻炼自己,多干一点自己的私活,然后用一副看起来精疲力尽的姿态,去应对王蟠为首高层的关心和询问。
只是在生活上,虽然每天有了不限量的食物供应,但也只能算是味道相当寡然的粗茶淡饭,唯一的特权就是有茶有酒,佐食里略见油荤而已;
茶是晨起专供苦涩十足的大梗茶汤,发黑的叶子尝起来霉味不减;酒是午后小半壶没掺水的淡浊酒,里面的悬浮物和沉淀杂质多的就像是发酸的稀粥一样;至于每天供应的油荤,那其实大多是放了不知道多久的泛黑干脯和腊制品。
只有日常的杂饭和饼食是没有限制想要拿多少就有多少,另外还可以开小灶煮点下饭的汤水而已;
然而对周淮安而言这种标准的伙食,从热量上说勉强还算够了,但是营养成分上就实在有些差强人意了;因此他往往还要借住在火厨的便宜特权,进行有限的二次加工才能下口。比如在发酸的酒寥里打个鸭蛋,把泃死人的过期腊肉刨丝后和菜帮子一起煮成汤食。
倒是大多数人都不吃的水产河鲜之类,在练习水性和洗澡为由的附带产出治下,在日常供应上相对要充足的多,在简单的碳烤和水煮、白灼之后,勉强可以作为蛋白质和钙等矿物质的补充来源。
尽管是如此简陋和寒酸的草就三餐,却是足以让大多数义军士卒羡慕到眼红和各种流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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