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筹备的如何了,有多少人可以随我出战。。”
“在行营兵和团结子弟內,大抵可凑出三营人马来。。”
曾全兴一丝不苟的回答道。
“另外上有一些收拢的戍卒,若是再挪用别处地方的甲械,就可言勉强凑全四营人马的行装了。。”
“那就不要再等下去了。。”
曾衮当机立断的道。
“伺机将其逐步从城头上替换下来好了。。令其饱食好安歇在东罗门外待命,我当另有用处。。”
“诺。。。”
曾全兴领命而去之后,他又叫来了负责监察城中动向的都护府孔目官李昊然道。
“最近城中有什么异样之处么。。”
“却是高明公府上饮宴颇多,而屡屡高朋满座。。”
李昊然略加思索才道。
“除此之外就是大户苏氏与,有意缔结儿女婚姻,已经交换了聘书了。。”
“。。。。。。”
“那樊长史处,又可有什么的举动否。。”
又听他说了一些事情之后,曾衮才略有些不耐的再度问道。
“据底下人回禀,此人一直在家中治书。。始终足不出户呢。。”
听到这个名字,孔目官李昊然的眼神不禁闪烁了下才继续道;
“那就好,”
曾衮浑然未觉的吁了一口气。
“不若的话,也不要怪我勿念旧情了。。”
说实话,他心中还是有些忌惮这位在当地颇得名望的人物,更兼他是从贼军中被释放回来的。如果不是在这里多少有些束手束脚的或说是投鼠忌器的话,他早就派人了结了这般的不安定因素了。
至于旧日情分什么的更是笑话,多年前他不过是高令公帐前一小校,而对方已经是佐幕的重要僚属之一了,实在他不上什么自脸贴金式的交集和情分。不过眼下之计,这位却是可言稍加派上点用场了。
“某这些日子亦是思虑再三。。为这城中十数万黎庶计。。或可言罢兵一二。。”
随后,他就对着被带到府衙內来的樊绰诚声道。
“特地有请樊生不辞劳苦,再到城外去走上一趟了。。”
然而待到樊绰被带出去之后,他的诚挚和郑重的表情顿然就消失了,眼神重新变得犀利而尖锐起来。这位樊某人剩下的用处也就是在这一遭了,希望能够让那些草贼有所放松警惕和戒备,而达到预期的作用。
至于他本人的下场,无论是被乘乱所杀还是成为那些恼羞成怒的草贼泄愤对象,就此死在贼军当中难道不是他该求仁得仁未果报效的结果么。
这时,在天空积郁的云层上,突然传来一阵阵隐隐雷滚的轰鸣声,却是有隐隐的电光蓄势在其间,就像是曾衮此刻引而不发却奔滚如潮的心情一样;又让他这一刻的感受仿若是老天都在帮忙一般的;因为若是不出他意外的话,安南之地的雨季即将要到来了。
这无论是对守城的一方还是对于他即将要进行的事情,都是一个大为利好的消息和天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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