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即有人反驳道,又引得一片附和声。
“就是,这河南地方的局面可是咱们义军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凭什么让河朔那些作壁上观的来捡事后便宜。。”
“这魏博镇都打到咱们边上来了,若是不给他点利害瞧瞧,日后少不得用要好好的做上几场的。。”
“便就是这个道理了,不碰一碰的话,咱们又凭啥去那边换取更多的好东西。。”
听着占据了在场大半数的赞同声,李宾唐的脸色变得不虞起来;这时候居于上首的朱温也终于开口道:
“再告诉大伙儿一个消息,河阳城那边有信使来了,那位诸葛(爽)使君也愿意与我部联手行事呢。。”
“这岂不就更妙了,这不是咱们一家的事情了,而是多家一起要对付这魏博贼了。。这桩事情岂不是更有把握了。。”
还是朱珍不由喜诸颜色的鼓动道,虽然他事先已经知道这个消息。
“所以,这事情就这般定下了吧,只是怎么打,打哪儿,动用多少钱粮和人马,咱们还要好生的合计合计才是啊。。”
朱温顺势一锤定音道。
只是当众将都领命退散之后,新收纳的谋士李振才从后壁走出来,对着朱老三劝谏道
“三江军还是有些急切了,若是能再等个十天半月的就更有成算了。。”
“可是我这儿已经等不得了啊,”
朱老三亦是叹声道。
“可是南边的催促么,”
李振眼神转了几闪道。
“那倒不是,人家只是提出个由头而已,”“
朱老三皱起眉头道解释道。
只是来自长安的消息,王上已然下令在各路人马中派遣监军使者,其中最先数位人选之一,不日就要抵达我的军中了。。再不动手的话,只怕夜长梦多了。。”
而在另一个地方。脸色难看的副都虞候李宾唐也在对着几名亲熟的部将道:
“你们也不随我多劝一劝将主。。哪怕让事情从长计议也好啊。。况且,南边的好处其实那么轻易拿的,如今用得惯了岂不是还要继续受制于人么。。”
“李副都这话说的倒是轻巧。。难道离了南边的干系了,咱们就不用再受制于人了么。。难道去长安请拨钱粮和军械淄用,就不用看人脸色,花钱摆酒意味打点和孝敬么”
在场最为年轻的一名军将却是有些不耐的
“最不济南边也是明码实价敞开了的公平买卖,手头紧时还可以赊欠和借贷一二;还不会指手画脚的胡乱干涉。若是舍了这条门路和渊源,你让咱们军中上下去吃西北风么。。”
“你这是什么混帐话。。王上多年的恩德就。。。”
李宾唐不由勃然作色拧住对方的胸口道。
“好了好了,都是自己兄弟何必如此大光其火呢。。”
其他人连忙一拥而上的合起稀泥来。
不久之后,朱老三也得到了相应的消息,而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对着左右道:
“既然他放不下这些干系,那就带队回去坐镇河阳城眼不见为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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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江陵城中,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宵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当年满脸通红的红药儿收敛好裙摆和袖边,重新穿上罗袜离去之后,周淮安却还有些意犹未尽念着此中诗句呢。虽然不可能剑履及第的真个品尝个中滋味,但其实还有许多其他的替代之法可以尝试呢。
光是她一副生涩而又认真的服低做小,努力令自己满意和受用的样子,就相当的情致动人了。再联系后世那个“步步生莲”的典故,也许那位大诗人南唐李后主还是个不择不扣的地道足控呢。
待到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远处的廊道中,周淮安才收起脸上温柔和煦与体贴的笑容,而用一种深沉的平淡对着外间候命的女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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