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直到至德二载(757年)才因为“天下群寇毕起”改为为岭南节度使,治所在广州,但是主要的职责还是平盗定蛮,而分别有所扩军;待到咸通三年(862年)分为东西二道,广管为岭南东道节度使,邕管兼桂、容、交四经略,为岭南西道节度使。
但是分道之后的岭东节度使,由于缺少了直接备敌的压力而只有镇平土蛮的需要,导致战斗力进一步的驰废,冒籍和空额渐多;因此,实际上当初那位刚刚转任没多久的岭东节度使李昭,仅仅是用广州一地仓促聚集起来的官军,再加上临时私募的健勇和土团、乡兵,还有城中的商人护卫等等杂色武装,来抵御南下的农民军,所以城外一战大败之后就再也难以挽回大势了。
而相对于岭东节度使麾下的孱弱涣散,岭西节度使麾下的邕管兼桂、容、交诸州兵马,长期镇压诸蛮兼作抵御南诏侵攻的缘故,在阵容上就要更强也更加精壮一些了。
尤其是那些用来备边的长征健儿,很大一部分时来自中原诸镇的戍卒;还有相当部分则是数年前追随当代名将高骈,击败过入寇的南诏联军,进而收复安南都护府的剑南精兵;再加上多山的地形,所以并不是好相与的存在。
为了扫平西面这些剩余的官军武装,义军也是大部尽出而相继打打停停了好几个月,都没有能够拿下来多少,其中还遭遇了好几次的大小溃败;
只是这些边军的弱点和补足也很明显,他们本身所在的地方就是地贫民穷,又土蛮杂处牵制了很大一部分精神和资源,所以如果光靠所在地的产出根本支持不了多久,而长期需要来自岭东的珠江流域和北面江西的转输和协粮;
再加上两年前西南为患二十载的南诏王酋龙死,其子法继位,改元贞明承智大同,国号鹤拓,又于乾符四年(八七七)闰二月,遣使于岭南西道节度使辛谠,向唐朝请和。遂下诏许和。辛谠亦遣使往南诏,自此诸道兵戍邕州(今广西南宁南)者什减其七,可以说已经不复旧时盛况了。
因此,在对占据了岭东精华地区而重整旗鼓的义军,进行反攻失利而陷入僵持之后,就自然开始谋求其他方面的出路;比如暗自派人前往广州求和和订立停战之约,乃至对黄巢所在大将军府名义上的归降和从属,来换取他们在地方上维持现状和自行其是的便利。
作为相应的代价和表态,就是岭南西道节度使辛谠被邕州的部下所逐,而仅以数骑南下出奔安南都护府所在的交州;这样除了一些就地溃散或是纷纷弃守北逃的部分官军之外,以邕州和桂州之间的余部约三万在籍人马,尽皆归附到了黄巢的冲天大将军府名下。
要说这位五十岁就任岭南西道节度使的辛谠,也算是个当世小有名气的人物,乃是唐德宗之世的太原尹云京之孙;父辈做过寿州刺史,乃是官宦的门第;早年却是游侠少年的出身,壮年时以参与讨伐庞勋之乱而获得晋身之路;最终在高骈平定交州的土蛮之乱,击败了来犯的南诏军队之后,被保举为新任的岭南西道节度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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