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大将军府旗下各路人马都死活不肯理会江陵之围的时候,是老叔报了万一的心思,才令我专程求得广府前来救援江陵的天大恩情,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又是在哪里听来这种无稽之谈的。。”
说到这里,王重霸严辞厉声的瞪着这名犹自坐在地上的地上老部下道。
“不要告诉我是你自己想出来的主张,。。谅你小子也没有这种拐弯叨叨的心思。。到底是谁说过这种话的”
“是东边的江州来人了。。俺在勇毅军的老乡。。”
跪坐在地上的这名部属连忙解释道。
“人家也是一番好心说,要是江陵这边事情有个好歹,也莫要指望广府那些人继续出力了,还是乘早转回到军府那边去。。至少还能有您一个位置呢”
“难不成你们也是做这般想的么。。”
王重霸的脸色不由的慢慢沉了下来,而不再理他转身对着其他部属道。当然了大多数人都是一副既是恼火又是不知所措,或是不明所以的样子;只有速来与这位部下走的近的几个人,有些心虚的回避了他的目光。
“这可真是。。。”
明白了他们的答案之后,这一刻王重霸只觉得有些出奇的愤怨和不甘,又有些心灰意冷起来;
大将军府里的这些人曾经口口声声与自己把臂言欢,口称义军兄弟长、兄弟短的;然后事到临头,但却只会坐视江陵覆灭之后在来捡便宜、分家当的隐私伎俩。这还是当初一起誓言过要祸福共享、打抱不平的义军老兄弟么。
相比之下,那位坦言过江陵与自己有些尤为重大的利害关系,实在是不容有失;因此二话不说就从征战当中,转而率部前来救援的广府当主,却无疑显得光明磊落之极了。想到这里,当初他被迫为对方服事五年之约的最后一点隐隐不甘和芥蒂,也都在心底彻底消失了。
至少要说起援军被耽搁的缘故,却主要还是得落在潭州城下自己擅自追敌的过错上;但尽管如此,对方依旧能够不计前嫌的号称一事归一事,不改救援江陵的初衷和行程。反过头来还愿意给自己个补偿和挽回的机会;完全不像这些只会落井下石之后,再来假惺惺献好挖墙脚的苟且做派。
光是冲着这一点,他也不得不在失去立身的根基和从属关系之后,为自己和手下这些兄弟的将来打算一二了。也许日后在岭外安家会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吧,但是这样就需要他和手下有足够的表现,来体现出自身的价值和用处了。
“大伙儿都给我听好了,”
他如此告诉自己,而再次正色对着这些部下严词肃声道。
“接下来的战事,咱们都要往死里出力,竭尽所能的好好表现一番。。若哪个敢偷奸耍滑、留手退缩的,也不用事后军法处置了,我先当场砍了他则个。。”
“这不仅是我对大伙的要求,也是为了咱们将来的前程和出路着想。。”
至于已经明显生出异心的那几个害群之马,他也不再打算再留下来了或是学那位宽宏大量的领军一般,好聚好散式礼送出去了,就直接在战场上观其表现来解决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