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这些漆面甲士从中分开,而露出一个被蓬头垢面的拖曳在地上而又血迹斑斑的人体来,然后又像是破麻袋一般的被贯摔在地上,而发出沙哑的惨呼和呻吟来。
“圣上这是何意。。”
刘氏的表情愈加的哀泣宛然起来,宽大裙袖之下的玉臂却是骇然紧握的亦无一丝血色了。而瞥见她可怜楚楚的样子,黄巢却是愈发的痛心起来。
若不是他暗中派人守住了宫门外的荒废别道,还真没法堵住这个视图越宫外逃的可疑人等,以及暗中为之接应的人手。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
他简直不敢相信,暗中闻风试图出逃宫外的,居然会是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的惠妃刘氏,平日里形影不离而跟随最久的保姆骆越娘。
而在外负责接应和掩护她的,赫然是身为黄氏自家人的右卫大将军,兼京畿西面防御使、华州刺史黄存,府上的一名家将。
虽然对方死也不肯开口承认相关罪名,而翻来覆去的只说是暗中有所私情而欲以出奔。但这番漏洞百出的额说辞,还显然还是低估了黄巢的智商和决意。因为这样子串联起来,很多事情上的嫌疑和线索,就已经有所解释和了。
而被关系亲密的枕边人所欺骗和隐瞒的恼恨,让他当初又多么宠爱和相信对方,这时候就越发加倍的愤怒沸扬不可收拾。要知道他为了保护这个两个孩子,暗中给对方留下了一份秘密诏书以防万一。
可是这个温婉伊人知趣体贴的小女人,却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与自己的亲族勾结起来。先是利用暗中收卖的党羽从延嘉殿偷出了一份白麻帛书,再以密诏为临摹和偷偷用印之后,弄出了这番天大的是非来。
要知道他获得了大内诸宝印玺之后,也是一度随性留在两个小儿手中以为把玩的。想到这里,黄巢心灰意冷的就连与对方对说几句的心情都没了。而是对着身后吩咐道:
“来人,送刘娘子去庭掖处自省。非我亲口下令,不得面见任何人等。。”
然而当被健壮宦者给拖曳而走的刘氏,在泼天的哭喊和呼叫声中渐渐远去之后;黄巢想到自己还要处理这件事情的后续和手尾,无论是牵涉其中的黄氏亲族,还是远在南方那位不让省心的便宜女婿,不由的愈加头痛欲裂起来。
“发我手诏,令殿军使(黄思厚)、大内择捡(黄毅)、枢密院左承宣(黄信)、洛都留守(黄思邺),即刻入内召对。。”
“令右威卫大将军、同州镇守使孟绝海,引潼关两翼人马南下接管局面,敢有阻碍着以叛乱就地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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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关关城中,曾经法号东瀛子的前道士杜光庭,也在努力适应着作为文书的新身份和日常。
只见他刚刚吃完了一大碗作为加餐,用隔夜菜和咸味饼干炖煮出来的杂羹,心满意足的打着嗝儿,又开始对着册子重新统计和对照着,露天罗列在空地上即将过关返运的货物。
而在关城边上的不远处,作为汉江支流丹江上游的武关河,冻结起来的水面已然是消融的七七八八了;因此原本沿着河流冰面上,用马拉爬犁和滑子的运载方式,也重新被来自下游的中小型舟船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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