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使劲的吹嘘丰功伟绩,李岩却没这等虚荣心,入城之后便寻了城中乡绅说明来意,粮草已尽,求捐军粮。
乡绅得知这位年轻将军为了伏击鞑子已在香河暗伏半月之久,吃尽苦头,加上刚刚若非他们及时来援,恐怕此时香河城已是废墟,感动之下立刻发动百姓有粮捐粮,有力出力已经要伺候好这些救命恩人,更有甚至捐了银子,李岩拒收,乡绅以为其做样子哪知这年轻将军道,督主赏罚有令,麾下无人敢违。
乡绅们好奇,敢问督主何人?
东厂提督常公公。李岩一脸热切道。
东厂的会不收钱?乡绅有些懵逼了,见其坚决不收便也罢了。
不多时百姓自发组织弄了吃喝的给明军送来,并且帮助救治伤病尽显军民一家亲,看的一侧李岩却感慨万分,曾几何时能看到这样一幕。不论在贼军中还是当世的其他官兵都绝难一见,偏偏小太监出世之后,一些曾经想都不敢想的现象都发生了,当然都是好的现象。
县太爷的尸体还躺在衙门里,李岩瞧了一眼,长叹一声转身入了大堂,瞧了被捆在柱子上的阿济格厉声道:“吾久闻你恶迹,此时为阶下囚本不欲辱你,然则终是难忍你对大明百姓犯下的血海深仇”说着挥拳打去,阿济格惨叫一声,破口大骂:“你这瘪犊子玩意,有种放了本王单挑”。
李岩嘿嘿一笑,使了个颜色,左右亲兵冲过去对着阿济格就是一番拳打脚踢,直至这厮喷了口血防止!
“饿他三天!”李岩冷哼,示意麾下将其带下严加看管,又招麾下部将秦松旺和高亓议事,此番大捷,诸人皆兴奋不已,但也知大战将至,待小太监各部兵马合围时,他首当其冲还要打一场艰巨战。
“据斥候所报,清军主力尚在五十里外,周将军部不明,小督主跟在清军其后少说也有二十里外,清军一路掠劫若至香河当需明日晚间,也就说若所料不差明晚便是收网之时,最迟至后天一早,吾等当好生休整,准备迎战,这将是一场异常艰苦的大战,但也是我部扬名的机会……”李岩手指在桌上点着。
“干就完了,鞑子也特么的不是三头六臂,今儿不也被咱们揍的丧家犬一眼”秦松旺嘿嘿冷笑,高亓亦在侧起哄:“有这个什么格格在手里握着,搞不好不用打呢……”
报,就在这时,房外有人疾呼,却是亲兵至:“将军,有军情”。
李岩蹙眉:“报来!”
“正北二十里外,发现清军数股探马且越来越多,与我等厮杀欲深入此境……”
咦,秦松旺和高亓也皱了眉头,清兵刚刚兵败逃走,怎么转眼间就就急不可耐的遣探子入境,来者不善似有备而来。
“将军,鞑子是不服气么……”高亓刚出口,李岩就抬手止住他,眉头紧锁在堂中来回踱步,突的一声惊呼:“不好!”
怎么不好了,秦,高二人大惊!
“鞑子窥破小督主企图,这是要先发制人,趁我等尚未合围之际要突围了……”不得不说李岩聪慧异于常人,转念间便想通关窍。
“可鞑子既然看破小督主的计谋,为何不退反而更进……”秦松旺问道,李岩却道:“若是本将以以进为退……”然后把猜想说与二人听,却与多尔衮所想八九不留。
秦高二人大惊失色:‘如此说来吾部岂不危也!“
”却也未必,咱们以香河城为守,鞑子未能能奈何我等!“高亓道。
李岩则摇头:”若我等龟缩不出,自是可保安慰,但鞑子岂非顺势而走,不费力气就逃了出去,吾等必须出城拦截“说着大喝:”来人,传令集合人马立刻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