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督这么肯定?”李慕仙歪着头避开常宇的目光:“假若他真的要求谈和,会提什么要求呢?”
“若是别人本督不敢肯定,但阿济格被俘,多尔衮决然不会置之不理,至于他会提出什么要求……”常宇冷笑:“无非要咱们交人,他们撤兵……够厚颜无耻的吧,而且本督估摸皇上和内阁还一定会应了”说着长叹口气:“弱国无外交……”
“弱国无外交……”李慕仙咀嚼这句话,不由感慨:“我大明当年曾横扫诸邦威震天下,如今竟成了弱国……”
“行了,别感慨这些没用的了,李道长你今天什么神经兮兮的到底窥出什么天象来了?”常宇拽了李慕仙一把问道。
李慕仙看了他一眼,脸色凝重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定:“将陨!”
常宇闻言皱眉:“不会又啥天狼星落显什么大将陨落之累的吧,这天一直阴着不见星光你看毛的天象,胡言乱语……”
“厂督,天象一说玄之又玄,贫道知您不信不喜便也不多说,但贫道修此术自是深信不疑……便是抛去这不说,贫道今儿心慌的很,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常宇看他说的认真,皱了皱眉头:“怎么本督没啥心慌的感觉,却亢奋的很,而且明明又是大捷……”
“莫不是就出在这大捷上?”李慕仙突然道,常宇一怔:“你不会说李岩虚传捷报吧,若是他人或有可疑,李岩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贫道和李将军相交虽不深,但相由心生,李将军乃刚毅沉稳正直之人,必不屑为这等下三滥之事,贫道觉得鞑子未必会因为一个王爷被俘而改变原先计划?”
“你是说鞑子还会继续南下掠劫?”常宇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李慕仙摇摇头:“贫道不敢确定,但如厂督所言鞑子厚颜无耻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即便他们的王爷被俘最多也只是退兵,他知朝廷要将阿济格当底牌不敢轻易杀掉,那会不会更变本加厉……”
“怎么个变本加厉?”常宇蹙眉
“比如说放人赔偿方才退兵……”李慕仙略一沉思道,常宇则苦笑:“这个一点不意外,他们做得出来!”
“厂督大人您露个底给贫道,便是此番我等将清军合围,有几分把握溃之,又能伤其几分?”李慕仙突然问道。
常宇嗯了一声,眼睛眯了起来,看了远处淡淡道:“论兵力我军占得优势,除此以外皆处下风,清军骑兵战力强悍,若于其死缠烂打倒也能弄的头破血流,但若其拼了命,咱们的合围其实如同窗户纸一戳就破,假若是在山西或关外等地,本督借地势之利弄残弄废了他易如反掌,可偏偏这京畿一带,全他们的一马平川,当真奈何不得他们,本督看似胸有成竹胜券在握实则多是做样子给将士们看鼓舞士气罢了”。
“厂督既然知道咱们的实力,那鞑子岂能不知自己的本事”李慕仙脸色瞬间变得极度难堪,常宇一时没反应过来,正欲问由,突的脑袋一炸:“你,你是说鞑子……不好,李岩危也!”
有着三万精骑兵的强大实力,又知明廷根本不敢杀阿济格,甚至明廷也害怕若杀了阿济格会激怒多尔衮更惨无人道的在境内蹂躏急于和他谈和,既然如此多尔衮又有何可受制的?那他为何不一边和明廷谈判拖延时间,一边在境内大肆掠劫,待到口袋装满的该回家了再敲上一笔。
更重要的时候,李岩的伏兵暴露,清军必然窥破自己的企图,定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跳出包围圈,也就是说趁此时明军各部没合围重点打击前边拦路虎——李岩!
所以说,他以为多尔衮还在三十里外睡大觉,实际上可能早早就发兵去突围了……
“恐是这样,督主当立刻拔营支援”李慕仙惊呼。
常宇双拳紧握:“怕是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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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加班,没时间码字,可能就只更这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