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这么冷了,他们还身着薄衣而且还破了那么多洞……”坤兴公主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朱慈烺却一脸麻木:“为兄南行时入眼皆如此,饿殍满地树皮都没得啃,天灾兵祸后老百姓活着就算好命了,你只觉得他们身着单衣,但绝想不到这身单衣极可能是他唯一的衣服了,过寒冬时也为唯一的寒衣”。
“那,那岂不是冻死了……”
“要冻死的又何止他一个,今年不知要冻死多少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兄妹俩扭头望去便见常宇骑马缓缓而来,坤兴赶紧冲过去:“那,那你快帮帮他”朱慈烺苦笑摇头。
“我现在所作的一切,力拒外辱平内乱,查贪反腐整顿军务都是在帮他以及他们,但熬不熬的过今年冬天便只能各安天命了,我不是如来佛祖举手之间就能拯救众生”常宇看着那村子一声长叹。
村子来了外人引的村民出来争先张望,他们看着村外人一脸的疑惑,村外人看着他们一脸的凝重。
这个时代的老百姓太苦了,太惨了,虽有文字记载但实在难以文字形容,还是以图片记录冲击力更大,可这个时代没有照相机,但相信很多人都看过清末那些老照片,那时的老百姓是什么样子的生活,什么样的精气神和明末这会儿没什么差别。
又苦又穷又惨!
“民生则国力,太祖和成祖时是咱大明最强大的时期,仁宣盛世乃大明最富足的时期,可又如何一步步破落至此的?”常宇一声长叹,朱慈烺一脸悲恸:“要么臣正君邪,要么君明臣佞,要么文结党武畏战,百年积疴发与我朝,我父何辜!”
常宇看了他一眼:“有些话我不能说,但你需明了,一个国家的昌盛需要君臣将齐心协力,但凡有一个拖后腿都会出乱子,何况……”
“何况数十年文臣误国”!朱慈烺一脸的狠劲,看来受他爹影响很大,确切说是受常宇的影响,毕竟对文臣喊打的就是他背后操控的。
“文臣虽可恨,但治国却不能少了他们,万里江山武将可打可守,但江山里的黎明百姓却需要他们来管着”常宇轻摇头说道,朱慈烺嘿了一声:“这也许就是他们可恨的地方吧”。
“他们最可恨的地方是,什么都想管吧!”坤兴公主也插了句,常宇苦笑:“往日看过一篇佚名文章,写的是文人的可憎:文人大多如狗一样,做野狗时,纠结寒酸狗友,成群结队,向人类狂吠。一旦被收养,衣食丰足,就会调转狗头,獠牙指向来时的路。他们还有一种特别的本领,那便是将媚骨说成风骨,含在嘴里,舔咬个不停”。(出自公马走日)
“这文章简单粗俗却也入木三分,骂的好,就是一群野狗!”朱慈烺哼哼道,瞥向不远处缓缓而来的史可法,常宇微微一笑:“史大人这人虽也是文官但还算有点真风骨,其虽无什么军事才能,但做个政委却是最合适不过的”。
“政委?”朱慈烺一怔。
“就是专门安抚士兵的”常宇笑了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