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就让秦良玉泪湿眼角,“不愧天不愧地,不愧祖宗!吾儿好样的!”说着对常宇拱拱手:“得常大人如此高抬,吾等若在,当和常大人痛饮三杯”。
“恨不能相逢,深以为憾!”常宇赶紧拱手道,秦良玉此时心中对这个少年简直是太喜欢了。
然则喜欢归喜欢,这少年让她做的事却极其难,牵制张献忠让他寝食难安,这已不是和先前简简单单牵制张献忠不发兵云南那么简单的事了。
“非老身推脱,然石砫兵零将寡,实在难堪重任!常大人可还有他法?”秦良玉这意思是,活我可以接,但我自己实在搞不定,你能不能再给我找个帮手啥的。
“将军麾下尚有多少兵马?”常宇挑眉问道。
秦良玉略一沉思道:“精兵千余,新兵三五千”随即又笑道:“登高一呼也能凑个上万人,但是乌合之众吆喝助威倒还行,若打起来则……哎”。
常宇听了也是忍不住叹息,张献忠入川一战,让秦良玉几乎全军覆没,有史料说当时她三万精兵覆没,单骑逃回。这个虽有水分,但估计逃回来的也最多数百上千,她现在所说的精兵千余就是指悍卒白杆兵,余下那新兵数千可能是这年余重新招募的。
“将军,您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常宇笑了笑:“只要有兵在将军手里何愁练不出精兵,没有经验就出去打几场便是了,只需将蒲州,丰都握在手里,自有练兵实战的机会,且将军不用担心献贼会集合重兵前来攻打石柱,他不敢!”
哦,秦良玉眉头一挑:“常大人何以料定他不敢?这正是老身所忧之处,若仅凭其在重庆兵力尚不足对老身造成多大威胁,怕就是怕他一拥而来”。
“云南,贵州不会冷眼旁观的”。
秦良玉立刻就懂了!
一来此时张献忠刚破四川正在四处维稳大局,不可能发全力来打她,那样得不偿失,且石柱地势特别的险峻,比之重庆差不多了多少,而且他不可能放弃其他地方来打一个土县,一旦他敢那样做,四川其他的地方官兵就会趁虚收复失地,而且常宇的意思也很明了,那时候云南和贵州的兵力也会立刻入川,若让他们直接对张献忠开战,攻城掠地不是对手,但一起出兵牵制却是可以的。
所以张献忠必然不会也不会倾尽所有兵力来对付秦良玉,这样反之秦良玉则可以使劲的折腾。
常宇既然这么说了,必是和云南及贵州那边通过消息了。
“除此之外,川外还有武昌的左良玉,他随时可挥兵南下入川打援,有此三个助力,将军还有何事可忧?”常宇话音一落,秦良玉就皱了眉头:“左良玉?”随即冷笑道:“常大人,你是个聪明的人,当知眼下除了狗鞑子外,咱大明家贼可并非现闯献二贼吧”这话说隐晦却又一听就明了。
常宇轻笑点了点头:“窃国者东张西望不止一人,然只要常宇不死,没人再敢反!”这话霸气又自信,秦良玉一脸赞叹微微点头:“若知这般,此事可为,只不过还要请常大人给老身多参谋参谋如何摆这盘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