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崇祯帝一怔,忍不住挑了眉头,不过瞬间就反应过来了。
常宇说行军打仗是他的专业,所以他只负责行军打仗,但若论扯皮撕逼口水战,那朝堂上的随便拉一个都是宗师级别的大佬。
而这次去和闯贼和谈,崇祯帝和常宇的真正目的就是和他扯淡,那自然要派遣扯淡的专家过去。
所以吴珄这帮朝官最合适不过了。
他们扯他们的,常宇则忙该忙的事。
反应过来的崇祯帝乐的哈哈大笑:“此事扰朕半月有余,每日为之气结,你回来不过半刻,朕顿感轻松无比,当真是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你就是专业为朕解忧的人”。
随后便问常宇对此事的全面分析,常宇也据实而言说了许多,但总归就一个主旨,不管他真投降还是假投降,都必须弄死他,活着都不能还想当藩王,那是做梦。
这正中崇祯帝下怀,觉得全世界只有常宇最懂他。
正说话间,外边通报太子求见,原来是朱慈烺得知常宇入宫了,在端本宫里纠结了许久终究还是按耐不住让人通报。
崇祯帝因常宇回来心情大好,加之也知道太子和常宇的关系,亦想让他多听听多学学,便让朱慈烺进来了。
“臣,给殿下请安了”朱慈烺刚入殿内,常宇就向前施礼,朱慈烺看到常宇很激动,但也很克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赶紧去给崇祯帝请安。
崇祯帝点头,然后示意他在一旁坐下,这边又问常宇如何将计就计。
常宇轻摇头:“此时正值严冬且粮草不济,非开战最佳时刻,少则也要两个月之后方可,眼下只能明着摆出和谈架势,暗里加紧准备而已”。
崇祯帝沉思半响,微微点头:“既是如此,便让吴珄他们先出京去和闯贼扯皮去了”。
常宇嗯了一声,突又道:“且慢,为何非要让次辅等人去往蒲州呢?”
崇祯帝一怔:“你的意思?”
“何不让闯贼过来,其若真的想和谈,必要先示诚意,让其弃防撤守是决然不行,但若令其入京来见谈,算不上强人所难吧。再者而言,其不过一草寇,朝廷怎可屈膝”。
崇祯帝恍然大悟:“你这是要拿主动权,从一开始就给他还价对吧,且又可辨其真伪,若闯贼不许,便是他心虚”。
常宇微微点头,旁边坐着不说话的朱慈烺嘴角忍不住勾起,偶像就是厉害,脑子转的真快
“满朝文武嚷嚷半月,满脑子都是和,都是谈,却从未有人想过此事,堂堂朝廷竟要屈膝前往千里之外与贼相谋,实乃有辱国体!”崇祯帝冷哼,脸色瞬间就变得铁青。
“有些人,跪的久了就习惯了,膝盖也软了!”常宇苦笑轻叹,这话听的崇祯帝赞叹不已:“闯贼肆虐已久,朝野上下惧之者众,久而久之如你所言,跪久了膝盖软了,却忘了其不过一家贼耳,却甘自降身份迎合贼人行那有辱国体之事”。
人比人气死人,常宇本就得崇祯赏识信任,加上这半月朝臣多半主和很不得他待见,如今见常宇不光和他统一战线而且骨头里这般硬气,高低立判,对一些朝臣愈发憎恶,而对常宇则愈发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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