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势,立威,做戏”刘泽清最为老谋深算,嘴角一丝蔑笑,高杰和花马刘不解,赶忙问询。
“从此老百姓都说东厂好咯,又可在军中立威,不就是这出戏的本意么”。
刘泽清一语道破。
天近晌午,一骑疾驰而来至三人跟前:“厂公在衙门设宴以待”。
高杰三人面面相觑,翻身上马跟那番子入了城,虽无皇帝圣旨,但有小太监的邀约便已无妨。
当然这消息一旦传出去,有少不得有人要弹常宇,欺君犯上密会外将……御史言官一起上,小太监少不得又是一声吐沫星子,崇祯帝又要拿着厕纸忙着给他擦屁股,可奇怪的就这这里,明明一个知道自己属于欺君,甚至有图谋不轨的嫌疑,偏偏就还去干,另外一个明明觉得臭,还偏偏乐此不彼的帮着擦屁股。
这其中的蹊跷,只有当事人才心知肚明。
高杰三人率亲侍数十随番子入城,时值晌午街上行人并不多放马快行却也引来不少驻足张望,议论纷纷,瞧这架势不是普通士兵。
少顷,至皇城根东厂胡同时,三人亲侍便被拦下,并下了兵器,自有番子带往别处接待,高杰三人也不敢托大赶紧下了马,步行进入胡同至于衙门口时,便见常宇已恭迎多时,连忙见礼:“不敢厂公大人亲迎”。
“汝等乃有功战将,本督本该相迎城外,奈何公务繁忙,三位莫怪莫怪还望海涵”常宇的客气话怎么听都很假。
但明明假的要死,高杰三人还得装出一副感激不已的样子:“厂公如此,吾等承受不起”。
“言重,言重了”常宇打个哈哈,将三人迎入衙门内:“待会本督自罚三杯如何?”“呀,那可怎么使得,闻厂公不喜饮酒……”高杰赶紧道,常宇一把搂住其肩:“别人,本督可以不喝,汝三位,本督岂能怠慢!”
哎呦我操,怎么这么假呢,刘泽清听着都想吐,高杰因为被常宇勾肩搭背竟真有点受宠若惊了,只有刘良佐有点云里雾里,此人,深不可测啊!
宴无好宴,今儿这饭恐怕不好吃,刘泽清心理暗暗提防起来。
酒宴设在后院大堂,除了一个负责倒酒的番子,别无他人,这让刘泽清不由皱眉,“厂公大人,听闻,周总兵黄总兵昨日便入城,不知如今何处?”
“那这个本督如何得知,他们有腿有脚在城里又有相熟朋友的,谁知道在哪打秋风呢”常宇嘿嘿一笑:“刘总兵莫不是觉得没本督没找几个陪客,怕喝不痛快?”
刘泽清赶忙挥手:“卑职并无此意,只是问问罢了”。
“就是嘛,人多眼杂嘴杂的,不能好好喝酒也不能好好聊天了,您说对么三位”常宇嘴角上扬,刘泽清一怔:“厂公知我三人来意?”
“若非如此,岂能备美酒佳肴以待呢”常宇哈哈一笑,招三人入座,亲自倒酒。
刘泽清和高杰,刘良佐相视苦笑,看来这顿伙食费不便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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