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眼见小太监一脸笑意,风轻云淡的样子,忍不住道:“督主一副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这番气度末将确是不如,但这是场仗其中艰辛你我二人皆知,仅靠那虚无缥缈的自信是打不赢的,最终靠的还是真刀真枪真家伙”。
常宇轻笑微微点头:“有句话说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诡计都是扯犊子,但吴总兵可别忘了,清军较之我等整体实力可并非有多大的优势,兵力我军虽比其稍逊,但依城为守旗鼓相当,二来,清军冒着风雪长途跋涉人疲马乏,而我等以逸待劳,整体来说各有优劣,这个时候就是玩计谋,玩战术了,谁玩的阴谁就赢家”说着嘿嘿阴笑:“世人皆说我们太监阴的很……嘿嘿嘿”。
吴三桂尴尬一笑,心道你他么的扯什么阴阳鬼,当年洪承畴率八总兵十三万人马和皇太极干了两年,什么伎俩没用过,最终还不是一败涂地!且当时内有锦州城,外有松,杏,塔,三城堡里应外合,还不是被清军逐个击破,溃不成军,八总兵四下做鸟兽散。
而宁远不过关外孤城,东西南北两百里无援,你耍诡计能耍出个毛花样来,最终还不是像袁崇焕那般死抵硬扛。
扛住了是民族英雄,扛不住千古罪人。
常宇察言观色,冷笑一声:“吴总兵,满清几次入关你可还记得?”
吴三桂微一沉默:“总该有四五次了吧?”
“崇祯二年,七年,九年,十一年,十五年,这十五年间总计五次,每次入关烧杀掠夺,无恶不作,残害我大明子民每次数十万计,仅崇祯十一年第四次入关时攻占济南,战后情理城内尸体,竟然多达十三万具,掠走人畜数十万计。
然则明廷集合大军每次围剿,动辄数十万兵,却“援师无一矢相加”跟着清军后边好似随侍一般,可耻的是清军竟趁机在大明境内解鞍牧马长达月余,而这期间明军竟只是远远看着,无一人敢向前,吴三桂本督问你,可不可耻,生而为人,为大明子民,为大明将士,这特么的可耻不可耻,别说大明自从建国以来未有如此之耻,便是我汉家千百年来可有此等耻辱!尔等为将,知耻不知!”
常宇愈说愈激动,竟难自持,起身怒喝!
院外吴中放下手中弓箭,回头望着房内。
吴三桂又羞又惊,惊的是小太监翻脸如变天,刚才还一脸轻笑,转眼之间,义愤填膺!羞的是常宇所言句句属实,身为大明军人,真他们的丢人现眼!
“当然……”常宇长叹一声:“身为军人以服从军令为天职,只怪那些掌印的个个无能至极,草包又窝囊”。
清军第五次在阿巴泰率领下入关掠夺,清军占临清,明军远走威县,清军河间,明军远走山西并且沿途掠夺与贼无异,清军到了青州,兖州时,蓟辽总督赵光卞却驻兵千里之外的良乡。
北返时,车驼绵延300余里,渡卢沟桥,历时几天尚未过完,明将刘泽清、唐通、周遇吉、黄得功等劲兵猛将都集中通州,督师周延儒不敢说一句堵击的话,从早到晚,闭城不出,还编造“捷报”给崇祯帝,等到清军出边,唐通、白广恩等合兵进攻,结果被杀的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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