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祥正在锦衣卫北镇抚司处理公务,虽说不同衙门但东厂就是牛逼,锦衣卫虽在外边心狠手辣名头大,但其实就是给东厂打杂的,有案子东厂可以直接接手,人手不够直接调锦衣卫补充,一向如此。
何况此时这件公务事关东厂。
能同时把东厂和锦衣卫牵扯进来的公务自然不是小事,当事人也绝非一般人。
的确不一般人,因为他是大明皇后的父亲,当今国丈周奎!
没错,国丈爷周奎在皇城门口拦截常宇不得后,便赶来北镇抚司寻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撕逼来了。
若是早前国丈爷上门,吴孟明自是屁颠的亲自出迎,可一个失宠的国丈吴孟明可就不那么待见了,何况是来找麻烦的,直接拒见。
有了东厂大太监的撑腰,老吴底气足了呢。
可周奎岂有是善茬,你说不见就不见了啊,直接往里边冲,衙门口的锦衣卫拦不住他,竟也被其冲了进来。
老吴这下不得不见了,皮笑肉不笑的沏了杯茶:“国丈爷,您这是作甚,眼下鞑子就在外边晃悠,城中上下都在忙活,本指挥使也是忙的屁股不沾地,您要是有事就说事,没事请自便”。
周奎见他竟然开始摆架子,直接破口大骂吴孟明和常宇狼狈为奸,拿钱不办事……他向来嚣张惯了,管你什么锦衣卫指挥使还是指挥尿的,不信你还真敢把他怎么着了。
吴孟明是不敢怎么着他,但也不惯着他,义正言辞警告其,此是非常之时,不要搞事情,若闹大了,皇上一气之下说不得真给他点苦头吃。
周奎仔细一想倒也是,心中略有忌惮,吴孟明又趁机说软话,这个时候军务繁忙小太监哪有时间给他忙活私事去,让其耐心等待。
然老奸巨猾的周奎已感觉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了,这俩兔崽子有可能要耍自己,便让吴孟明给他写个字据,要么承诺办事,要么写十万银子的收据。
吴孟明自然不会写,言之最多写个“得国丈周奎捐银十万两”的收据,但周奎不依,恰此时春祥来寻吴孟明办事,周奎知他是东厂二把手和常宇关系密切,便又耗上了春祥。
可春祥是个冷面神啊,除了皇上和常宇外见过他笑的人就没几个,对谁都是冷冰冰一副模样,即便是国丈也依然如此,甚至放了句话:“非常之时,东厂奉旨监控全城但凡有作奸犯科或寻衅滋事有权先斩后奏,国丈爷是想到东厂衙门喝茶么?”
话中恐吓之意太过明显,意思你在给我搞事情就把抓东厂诏狱里,此话一处,吴孟明叹息,老咯老咯,现在年轻人不光心狠还敢说!
周奎听了自是大怒,叫嚣不信邪,让春祥抓他试试,有本事把皇帝的老丈人抓了给天下百姓看看。
皇上这面大旗一抗,春祥还真有点犹豫,他毕竟不是常宇,达不到那个可以随便抓皇亲国戚的级别,见这老泼皮难缠,一时也犯难,却在这时有番子过来通报,常宇寻他有事。
“你若有胆,便去东厂闹去,瞧常公公敢不敢关了你”春祥一脸恶狠狠的瞪着周奎说着,便离去。
吴孟明闻言暗叫不好,毕竟是年轻人说话不经过大脑,这话一出口必然给东厂给常宇招黑,一个太监竟然敢如此当面恐吓顶撞甚至威胁当今国丈,这是多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啊!而周奎必然会借此大做文章闹腾一番。
得,本以为这小子罗来了能给自己解个围,没成想添了把火,浇了桶油就溜了,吴孟明顿时头大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