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沈溪便抱着竹篓,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到田边,讨好地说:“娘亲,你看,咱们把泥鳅搁屋里养着,晚上不就有了宵夜吗?家里天天吃野菜,嘴巴都淡出个鸟来了……”
沈溪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女一把将他从田里拉了出来,看着沈溪浑身泥垢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高高扬起手中的竹子,就要抽下去。
沈溪哪儿能束手待毙?当下不顾身上的污泥,趁着老娘还未打下就一把抱住她,撕心裂肺地大喊:
“啊……疼啊,疼啊娘,好疼啊,快死了,打死人啦,别打了,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妇女闻言,眉宇之间凶巴巴的神色微微一软,不过还是将竹鞭打在沈溪的小屁股蛋上,只是力道减了八分。
沈溪憨笑一声,抬起头捧着竹篓子,递给老娘:“娘,你看,好多泥鳅,又肥又大,我……我也不是故意不听你的话,实在是……实在是见娘你天天粗茶淡饭,这才来给您老挖泥鳅改善一下生活。”
看着沈溪如此,妇女冷哼一声,一把接过篓子:“是你自己想吃吧?昨天刚换的衣服,你瞧都脏成什么样了?给老娘回去换了,以后再敢下田撒野,老娘收拾你。”
沈溪笑嘻嘻地提着鞋子,赤足跟在她身后,有时踩到尖一些的石头,不由呲牙咧嘴,一副疼痛的样子。
回到村头三进古香古色院子的家中,在前院的自家屋内,周氏给沈溪收拾了一下脏兮兮的衣服,见沈溪小脸微红一副腼腆的样子,当下脸上微微一横:“憨货,你羞个什么劲儿?连你都是老娘生下来的!”
沈溪闻言连连点头,不敢说话。
“娘亲,你可好了!”
沈溪讨好地笑着拍老娘的马屁。
周氏闻言一愣,随后看着沈溪,嗤笑道:“憨娃儿,这么小便会口花花了?”
沈溪见老娘不屑的样子,摇了摇头,语气无比坚定地道:“娘,我没有口花花,我就是觉得你好。”
“老娘又凶又恶,哪儿好了?”
周氏瞪了沈溪一眼,虽然脸上没有丝毫表情,但心中却乐开了花。
沈溪贼笑一声,拉着周氏的手,用哀求的语气道:“娘,别藏着了,我都闻到了,好香好香。”
周氏看着沈溪,忍俊不禁,随即板着脸哼了一声:“你又不是属狗的,为啥鼻子这么灵呢?”
说罢,周氏从床头挂着的小袋子里拿出个热乎乎的鸡蛋,递给沈溪。
沈溪看着鸡蛋,不由贪婪地咽了口口水,一把接了过来,笑着说道:“娘,你虽然喜欢打我,可打心眼儿里对我好,儿子我宽宏大量,不会记仇的……等你和爹老了,儿子养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还找一个听话的小媳妇,供你支使。”
周氏轻笑一声:“憨货,以后娶了媳妇肯定会忘了娘,看你这天生就骗人的样,别做了陈世美才好。”
小手感受感到鸡蛋的温热,沈溪心中嘿嘿直笑。
上一辈子,他自小遭人抛弃,从未体会过什么是骨肉亲情,反而这个世界家中虽然贫苦,但至少有爹娘,还有叔婶伯父。有些东西有价,而有些东西却是无价的,这一点沈溪分得清清楚楚。
唯一令他感到无奈的是,自己附身的身体是一个不到七岁的小屁孩,连累他每天必须装出七岁小孩该有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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