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脸上青红一片,想再说什么,却被朱厚照拉了一把,这会儿朱厚照兴奋地说道:“我……我知道了,太监下面没有了……哈哈……”
别人笑不可以,但朱厚照却有笑的权力,谁叫这些太监都是为皇家服务的?
“那他们下面,为什么没有了?”沈溪问道。
“这个……”
朱厚照想了想道,“好像是被阉割了吧?刘公公,是不是这样?”
刘瑾恶狠狠地瞪着沈溪,恨不得冲上去把沈溪掐死,可他现在正被朱厚照目光热切地看着,还非得回答不可。他只能苦笑:“回太子的话,是……割了。”
“你看,我就说是,以前我问过他们,是他们自己跟我说的。”朱厚照得意洋洋。
沈溪再问:“那他们为什么要阉割呢?”
这个问题,就不是朱厚照这年岁所能理解的了,他以前也想过这问题,是啊,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割了呢?
沈溪再问:“太监是割了,那女人有吗?”
“好像……没有吧。”
朱厚照挠了挠头,道,“是啊,为什么女人没有呢,是不是我割了以后就变成女人了?”
刘瑾赶紧道:“太子,您可别尝试,这不是闹着玩的。沈大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怂恿太子,让太子……”
沈溪微笑道:“本官说什么了?”
刘瑾看了看后面的中允官,悻悻地退到一边,他知道这会儿说的每句话都可能被记录在案,要是皇帝知道沈溪跟太子对话时他在旁边插话,那他就要倒大霉了。
“刘公公,本宫正在跟沈先生说话,你能不能别过来打搅?”朱厚照不耐烦地说,“你也是的,当我傻啊,我说割就割,不疼吗?”
“疼……疼得很。”
刘瑾经历过那种痛苦,一辈子记忆犹新。
朱厚照兴奋地问道:“沈先生,这问题我回答不出来,你快说说看,为什么男人下面有,而女人下面却没有呢?”
沈溪觉得,这简直是在侮辱他满肚子的学问,你想知道,过个一两年等你元阳来了,不就无师自通了?
非要让我跟你解释,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有辱斯文!
偏偏你还抬出张皇后的幌子……这张皇后是有多无聊,让我跟太子讲这种“肮脏龌龊”的东西。
但以沈溪的开明,私下里跟朱厚照解释一下男女之事并不是不可以,偏偏是在这等公开场合。
“太子可记得,我曾说过盈亏的问题?”沈溪问道。
“又是阴阳调和?是,你说过,还说长短呢,我身上也没见哪里长一块……不对啊,下面那里……好像是长了一点,可女人就没有……还有凹凸,我倒觉得女人身上比我凸的地方更多。就好像我才是阴,她们是阳。”
沈溪没想到,这熊孩子研究得倒也透彻。
沈溪道:“阴阳之间,在于一缺一补,太子如今年少,尚未成年,这并非是小视太子,而是人之身体本为如此,要等一定年岁后,方能理解。若再过一到两年,太子就一切都明白了。”
“喂,沈先生,你还跟我打马虎眼儿,说了这半天,你依然没对我解释清楚!”朱厚照这次是彻底生气了,瞪着沈溪吼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