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丕考取贡士,成绩优秀,名列所有贡士第四名,有中鼎甲甚至状元的机会。这也是谢迁紧张的缘故,一旦谢丕考取鼎甲,意味着父子都是鼎甲出身,中了状元那就是父子两状元,在大明可说是首屈一指,所以谢迁对儿子的表现充满期待。
谢丕本身也是心高气傲,道:“父亲,孩儿知道怎么做,就算考不中鼎甲,也应名列二甲……”
“没出息,现在还没考,你就准备屈居二甲?沈家郎直接三元及第,你呢?”谢迁气愤不已,几欲把儿子喝斥一通心里才好受些。
谢丕被父亲教训,心里犯迷糊,我这到底是中了贡士还是落榜了?怎么考取贡士第四名依然让父亲不满意?
徐夫人赶紧劝说:“老爷,丕儿考的已经不错了,那可是实打实的第四名……”
“第四名?你以为第四名就高枕无忧了?按照会试成绩,他在殿试只能落个二甲传胪,有个什么劲儿?我谢于乔的儿子,必然要中鼎甲才行,否则连翰苑都进不去,将来怎么继承我的衣钵,成为内阁大学士?”
谢迁已经对谢丕的人生做出规划。
徐夫人高兴地道:“老爷,您是说,丕儿将来也会跟您一样,入内阁,成为人人敬仰的阁老?”
谢迁没好气地道:“老夫倒是想,但也不看看他什么资质,人比人气死人,沈家郎如果一直留在京城,估摸如今已快要入阁了,以前老夫还想让丕儿继承我的衣钵,现在看来还是沈溪最有可能,或许等丕儿将来有所成绩,可以让沈溪提拔他一下……也不知道老夫能否见到那一天!”
谢丕听父亲对沈溪的推崇,心里不是个滋味,他自然想将沈溪比下去,但他内心对沈溪也是非常服气,知道这个人他比不了,完全生不起争强好胜的念头。
最后,谢丕只能表态:“父亲放心,孩儿会在后天的殿试中好好表现,争取考中鼎甲,不辜负您的期望!”
“不是鼎甲,是状元!做人要有志向,能中状元为什么只中鼎甲?”谢迁继续教训。
这让谢丕更加无语。
别人中了进士已皆大欢喜,现在倒好,连中个鼎甲家里都不满意,就因老爹对自己的期望太高,还有个高山仰止的侄女婿沈溪骑在他头上,让他觉得自己永远无法超越。
……
……
到了三月二十八上午,距离殿试还有一天时间,朱厚照终于拿到张氏兄弟找人出的殿试题目。
朱厚照捧在手上看着,连连称赞:“写得好写得好,这笔字就不说了,题目出得尤其好,两位舅舅你们劳苦功高,等这次殿试结束后,朕会好好赏赐你们!”
张延龄道:“不敢奢求陛下您的赏赐,只要陛下您看这题目出得尚可便妥,陛下切不可对外说出是我兄弟出的殿试题目!”
朱厚照其实没太看懂题目,但他没表现出来,像模像样地将卷子放下:“知道了,朕不会对人说,你们也不可将此事泄露,尤其不能对外泄题……不过想来只有一天便要殿试,你们想泄露也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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