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点儿就都说不动呢?……
“大哥——”,江小同在一旁,过了好半会儿才喊他。
江洲抬头觑了他一眼,信手拈过一块茶点儿。没说话。
江小同往后退了一步,也不吭声儿了。
大哥这明来说着是帮着他们打理新铺子。
其实他和秋宁姐都知道他是来替少爷办事儿呢。
这摆明是他和秋宁姐送过去的信儿没有说服力,少爷不信。
这是来监督他们,唉,也不是监督,因为这分明就是亲自来办儿,不要他们搭手了。
前段日子大哥跟筛地毯子似的,调查了云小姐儿在这边儿的各样,认识的人,亲近的人,有没有受什么委屈。全一道写了信儿递回去了。
他家大哥分明不是多严肃的人,可一装起来,偏偏就能唬住他。你说气不气?
前几日大哥却又离开了蜀丰,好几天儿没在这儿露面儿,壮着胆子去问他。
竟是去了邻近蜀丰的地儿,说是奉少爷的令,去处理了冒犯了云小姐儿的人。
那惨状……
他可没问,腿断了什么的他全当没听见。
反正秋宁姐是不必知道这事儿的。
秋宁看了江洲半晌儿,最后坐下来。
“你倒是说话,怎么真的能把所有的事儿全告诉少爷?”,她一边儿说着,一面儿却又心里庆幸。
亏得他不知道那熏香之事,要不然可真是得翻天。
“少爷让你们过来不就是做这些的,知道少爷干嘛让我过来?还不是因为你们给的信儿说了同没说没差别。”
“老爷把少爷支出去应付难缠的商人,春天海上潮波也生了,少爷当机立断让我紧赶慢赶多少日才过来的。你们以为少爷容易?却还不帮着他。”
江洲是看上去就是那种气质有些冷冽,行事干脆了当,直来直往的人。
说得好听就是那样儿,说多了就是有些一根筋儿,而且很服从江长余。别人是很难说得动他的。
不论秋宁轻声细语再给他解释多少遍站在少爷这边儿的利弊。可他却一点儿都不为所动。
江小同给秋宁递了口茶,也很是无奈地看着他哥。
他可不敢去说服他哥,只能看着秋宁一脸忧色。
“你们不用再说了,反正近儿不管发生什么,云小姐的消息我还是照常汇报给少爷。”
“可云小姐已经是沈家少奶奶了。”,秋宁憋着一口气提醒他。
江洲咕噜噜喝下一杯茶,站起身来,身形很是高大。
“秋宁,少爷过不了不久,就要过来了。”
说罢,他就负手出去了。
……
……
转眼就是云家同徐家亲事儿的“看当”。
那宴是设在云家宅子里的。闷了多少年的老宅子,也终于因了喜事儿的临近而热闹起来。
云家请了一些久不联系的族里的兄弟婶子,这真亲的,却自然还是云习的亲兄弟云询。可云询早就回了南边儿。
不过这两兄弟之间的事儿还是够人嚼的。
云醉沈庭迟自然被请了去。
沈庭迟的身子经过这几日慢慢调养,倒是好了大半儿。再说了,男子身子骨本就硬朗,只不过那一路乘船奔波着,才久久地拖着不曾见着好转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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