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惜双眼冒光,扑上去就抱着那两张钱钞不松手,用最快的速度穿上鞋子,风一样的就跑出了大门。
巧哥笑着指指大开的大门对铁心源道:“看见了没有?这才是解决事情的办法。”
铁心源指指内院道:“你拿两百贯钱去试试糖糖的反应。”
巧哥摇摇头道:“会被砍死的,她的钱比我们俩个人加起来都多。
我不傻。”
“既然如此,我刚才自己抽自己嘴巴是不是很丢人?”
巧哥吧嗒一下嘴巴道:“惹不起啊!”
兄弟二人正在自苦自怜的时候,王婆惜把脑袋小心的从门外探进来道:“官人,我没有身孕!”
说完不等巧哥发怒,她就再一次跑掉了。 铁心源拍拍满腹怒火的巧哥,就带着那张图纸回家去了。
在底层生活的人的智慧就是这个样子,王婆惜吃定了巧哥这个大男子。
知道自己不论是骗,还是用别的手段,只要不触碰到巧哥的底线,看在多日野鸳鸯夫妻的份上,再大的苍蝇巧哥也会一口吞下。
糖糖宁可死也不会用这样的手段的,这一点铁心源非常的肯定。
回家的路上铁心源一直在看路上形形色色的人,每个人的诉求不一样,每个人达到自己目的的方式也不一样。
但是,大家似乎都在日常生活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即便是没有得到,也正走在得到的路上。
社会安定才会有这样的情形。,
这有在安定的环境下,人们才不会遇到过于激烈的命运,改变自己的生活状态。
才有可能按照自己的设想,努力的向自己的目标前进。
前面有官员的车驾过来,铁心源退到一边,抬头看着这副车驾。
在东京城,很少有官员出行的时候动用车驾,即便是宰辅大臣,出行的时候也都尽量的轻车简从,没见过有这么大排场的。
四排仪仗,这该是宰相级别的官员出行。
大宋如今能够称得上是宰执的共有六人,敢这样动用车驾在京中横行的人,恐怕只有枢密使夏竦一人而已。
夏竦透过纱幔看到了背着一卷画轴站在街边的铁心源,就下令停下车驾,让侍从召唤铁心源上车驾来。
铁心源上了车驾还没有落座,夏竦就笑道:“看老夫今日威势,汝可后悔昔日拒绝为老夫弟子?”
铁心源摇摇头道:“看到您今日痛苦地样子,学生更觉得当年的决定是英明的。”
夏竦笑道:“不羡慕吗?”
“不羡慕,枢密使如果有选择的话,您应该更加喜欢骑着毛驴行走在东京市井。”
夏竦在铁心源的脑袋上拿指头凿了一下笑道:“就你聪明,以后啊,多装点傻,聪明的孩子下场都不好。
明年准备下场应试吗?”
铁心源摇头道:“不下场,我舅公说我现在只是半瓶子水胡乱咣当,全靠一点小聪明支撑门面,要是下了场就原形毕露了。”
“王公的话得听啊,老夫当年就是没听王公的话,弄得现在走路都成了这副模样。”
铁心源皱眉道:“太危险了,现在市井流传,枢密使家中茅厕里的蜡烛常年不熄,几乎可以与寇准当年相媲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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