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的大唐也从此走向了没落,而且养成了武人跋扈的习惯,最终四分五裂,群雄并起,这些教训我们万万不可忘记。”
孟元直无奈的看着霍贤道:“哈密国没有节度使,将军们的权限也仅限于军队,而且每隔三年就要轮换驻地。
倒是你们,可以一直坐在高高在上的位子上,使唤着同样的一拨人。
哈密国对武人的限制已经走到头了,现在该是限制文臣权力的时候了。”
霍贤嘿嘿笑了一声道:“你多久没有参加朝议了?”
孟元直打个哈欠道:“我今年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哪里有时间和机会参加朝议。”
“你就不看朝议简报吗?”
“我只看关于军队部分的。”
“哦,怪不得你会发出这样的感叹了,谁告诉你哈密国只约束武将,却对文臣放任自流了?
离职审计你听说过没有?“
“这个我知道,不光你们文臣在离职的要审计,武将换位的时候同样要审计!”
“那么,你知道老夫的任期只有六年这回事吗?”
“不是因为你太老?”
“哈哈哈,从此之后,除非发生战争或者瘟疫,否则,哈密国的宰相任期不得超过六年。”
孟元直楞了一下道:“这……”
霍贤摆摆手道:“这和信任没有半点关系,是我哈密国的典籍制度明确规定了这一点。
这或许对一些英明的宰相不公平,但是能最大限度的保障哈密国不会因为一个愚蠢的宰相祸乱国家。
一个人的权柄再大,也只有六年任期而已。”
“谁来监督?”
“你们!同时,我们也监督你们。”
孟元直扯扯汗津津的衣领笑道:“很公平!”
霍贤呵呵笑道:“孟大将军,你总是要表现出这副不关心朝政的样子吗?
老夫今日的话语,可曾回复了你心中的疑惑?”
孟元直重新抓了一把蓬蓬草若无其事的在手里揉捏着,直到蓬蓬草被揉的稀烂,也没有回答霍贤的话。
霍贤也不一定要从孟元直这里得到一个确定的回答,不论是他还是孟元直都在小心的维护着皇权,不和他发生半点摩擦。
这或许是维系哈密国平和一片的基石,只有在维护皇权这个根本基础上,大家才能和谐共处。
目前的场面很好看,没人想去试探铁心源的底线到底在什么地方。
大军在戈壁上走了两天之后地上的青草就逐渐变得密集,泛滥的塔里木河在这里制造了很大的一片绿洲,枯死的胡杨树站在浅水里,虽然模样凄惨,树根处已经有新的嫩芽正在抽芽。
只要这个状况维系十年,那些胡杨树嫩芽就会长成大树,这片绿洲也会成为真正的绿洲。
惊慌不安的牧人,再三确定来的军队是哈密国的军队之后,就牵着最肥美的牛羊拜倒在路边,等候自己的君王接受自己的敬献。
牧人听不懂汉人官员嘴里的话,却能读懂他们脸上的笑容,这让他们安心了很多。
汉人官员念完手里的文书之后,就有一个大胡子回鹘族官员把文书上的话解释给他们听。
“大王希望你们能好好地在这里牧羊,也祝愿你们的牛羊肥壮,身体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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