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下回给女人送礼物,记得先下聘,要是没打算娶,就直接给钱,抢走也成,就是别干这种没脑子的事情。”
铁喜瞅了一眼铁蛋道:“我下令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说,现在说有什么用。”
铁蛋瞪大了眼睛道:“你是王世子,又是储君,你只要下令了,我们所有人就该听,然后按照你的吩咐去干,包括你蛋叔。
当时你下令下的无比迅捷,蛋叔哪有机会阻拦?只能先干了再说咯!”
“我还是个孩子!”
“你爹在你这岁数的时候已经带着我们为杨怀玉谋武状元了……在更小的时候就驱赶一群猪把祸害你家汤饼铺子的一座高楼给弄塌了,还把一个王子弄傻了……
大侄子,说真的,岁数说明不了什么,什么都说明不了,你吃瘪纯属你自己不小心。”
铁喜是一个从善如流的孩子,听了铁蛋的教诲,认真的点点头道:“我以后会小心的,下一次,那个臭女人没机会再对我说三道四了。”
铁喜下午干的事情,晚上的时候赵祯就知道的清清楚楚,甚至知道里面的每一个细节。
为此,赵祯龙颜大悦了整整一晚上。
他喜欢看到自己的外孙笨拙而霸道的办事样子,更喜欢看他出丑的样子。
在仔细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心情愉快的赵祯甚至在睡前喝了一杯鹿血酒。
此时,在广袤的西夏土地上,到处都是狼奔豕突的西夏流民。
他们或者遁入深山,或者藏入地下,或者结伴自保,或者麻木的留在家里等候最后的命运审判降临。
失去国家的保护之后,他们就是猎物,就是牛羊,不论是宋人,契丹人,哈密人,阻普强盗都扮演着猎人的角色。
即便是契丹人与宋人相遇,他们也会很自觉的相互避开,继续搜寻自己的目标。
这是一片很大的猎场,能容下所有的猎人。
孟元直跳下战马,皮靴踏破了酥松的盐碱壳子。
黑山已经在望,他的军队不能再继续前进了,契丹人的哨探已经成群结队的出现在视野之中。
再继续前进的话,一场冲突将不可避免。
吐掉嘴里的盐碱沫子,孟元直对一名校尉道:“打着我的旗子去见萧孝友,告诉他,他手里的西夏人我全要了,让他出个价钱。”
校尉应答一声,就举着孟元直的大旗带着三十个骑兵就向远处的契丹游骑跑去。
孟虎勒住战马缰绳不满的道:“父亲,能抢为什么要用钱?”
孟元直看了子一眼叹口气道:“能用钱解决的,就不要出兵,哈密国的军卒训练不易,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轻用。”
“父亲,当兵就是要打仗的,否则,要我们何用?”
孟元直看着远去的校尉教导儿子道:“保国,平叛,开疆拓土,军人自然不得惜命。
现在,不过是捕捉劳工而已,能不用将士们拼命,就尽量不要用。
等你有一天明白了袍泽这两个字的真正含义之后,就离将军这个位置不远了。”
孟虎点点头,马上又不服气的道:‘我们要这么多的劳工做什么?就为了铺设那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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