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也没有想到谁能具备站在道德制高点批判他的资格。
相反,他做的貌似已足够符合情理。
能伤人便不杀人。
能杀人便不虐人。
剑锋所指,不一定是因为什么仇恨纷争而起,也许仅仅是因为立场上的不同以及利益间的冲突。
如今的局面,便恰恰属于后者。
......
铿锵一声。
剑鸣破空。
也有鲜血滴落的声音夹杂。
她一手握剑,任凭剑气像切割纸张一样划破自己的娇嫩肌肤,五道指节,深深镶嵌着五道剑痕,殷红血液渗出的同时,仿佛挣不脱的锁链,困住了他的剑。
但她知晓,她困不住他的人。
果不其然,下一瞬,他另一只手掌便是以惊涛拍岸之势向她小腹攻去。
这是契合常理但却没有征兆的一招。
因为他在那一剑刺出后浑身气机就仿佛已经悉数内敛,没有发动后续招式的打算。
太像兵法上的兵不厌诈。
雨妃弦却觉得,这更像是他的另一个“临时起意”。
同样极快的速度。
同样极强的气势。
偏偏一丝杀意都不曾有。
她手腕轻抖,左臂绕过腰肢,如水蛇般灵活扭动,配合脚上身法,很快便在保持着握剑姿势的基础上侧身截住了秦苍的这一掌。
付出的代价时是经脉破损,血液复流。
那是她本可避免的代价。
只要她动用全力。
然而一场连发起者都不全神贯注的战斗,她突然间反客为主又有多少意义?
似他与她这般境界的人,早已不是为了胜利而胜利,为了杀人而杀人了。
事出必有因。
有因必有果。
即便这其中的因果复杂到局内局外的人都难以理解。
......
“你不动用全力?”
被锁住的剑在聚集剑气。
被截住的手在叠加掌力。
雨妃弦血液流淌的速度愈发加快,脸色渐渐发白。
然而听闻秦苍的这一句问话,她却是不禁笑了起来。
“你都还没用真本事,我就率先尽了全力,岂不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秦苍道:“但你至少应该发挥与我这一刻相等的力量,而非示敌以弱。我不否认那可能是种不错的战法,却可以肯定它不会适用于我。”
雨妃弦道:“我也不觉得现在的我有多么弱。”
秦苍沉声道:“除非你能强到压制我,亦或者在我的手中全身而退,否则那都将是一种弱势的表现。”
雨妃弦看着他,血流未止时嫣然一笑,道:“我不会这么轻易退走的,相信你也不会,因为你还要在我的身上找寻答案,并且,占据先机而不用的你除了将我的身与心都击溃外,此时此刻,再也没有什么退路。”
话音未落,雨妃弦头上青丝立即如丛林藤蔓般疯长,由寸及尺,由尺及丈,其轻如雪,其快如电,其利如剑,若非秦苍反应迅速,剑锋旋转,以螺旋气流松解雨妃弦手掌的束缚,随即发动鬼影步退离至十丈开外,下一瞬雨妃弦的发丝击中的便不只是他的虚无残影。
及时避开这一招的秦苍先是默默点了点头,而后却又摇了摇头,道:“值得赞赏的手段,但我最想看到的不是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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